“愿意?那就是四十石米对不对?”齐鸿福问道。
“正是。如果这一条没有问题了,咱们再说教唆罪。经过梳理你教唆纵容家丁殴打百姓共五十九次。因殴打致死六人,致残十六人,打伤四十七人。根据我大明律,致死者判斩刑,可纳米一百石免死,再纳米五十石免徙,六人一共是一千八百石。你可愿意纳米?”
“愿意!”这次回答的非常痛快,这是保命的大事,能不痛快吗?心里还想着,一条人命也不贵啊。
“致残十六人,按律需纳米一百石免罪,十六人一共是三千二百石。打伤四十七,按律需纳米三十石免罪,四十七人共是二千八百二十石。”
齐鸿福听着那些数字,一阵阵的心痛,脸上一阵阵的扭曲。那可都是白哗哗的银子啊。这才三项罪名就去掉他家产的一大半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就说道:“大人,别一条条的算了。您就说个总数,我都认了。”
“不想听了?那我就说个总数,七项罪名总计需交赎罪米两万三千七百六十石,折算成白银共计三万五千六百四十两。”
齐鸿福听到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这几乎就是他全部的家产啊。但为了保命,他顾不得家产了。一咬牙说:“我都交,大人何时放我回家?”
“现在不能放你回去,我要上报刑部,核准后就可以放你了。”
“我不回去处置家产,如何交纳赎罪米?”
“可由你的家人代你处置。”
齐鸿福没话说了,只能乖乖就范,最后他提出一个要求:“大人能否请个郎中来监舍疗伤?”
“念你是个有身份的人,同意你的请求,押下去吧。”
望着齐鸿福离开的背景,梁文盛坏坏的笑了起来,轻松地说道:“退堂……”
第二天早上刚天亮,齐鸿福被下体的疼痛疼醒。他解*开衣服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那*话*儿肿得如同一根长茄子,黑中透亮,伤口处红肿,用手一碰,疼痛难忍。他首先想到是昨天的郎中给用错药了,心中自然害怕,要是让那庸医害得把这玩*艺给废了,那他下半辈子不就成了太监了?
于是,他大声呼喊狱卒,狱卒过来了解情况后。看着他下体的鸟样,不禁笑成了猪叫。不过此等事情,他不敢怠慢,赶紧上报给狱头,狱头又上报给刑房。不一会,这个消息就到了梁文盛那里。
梁文盛昨天晚上就等这个消息,没想到齐鸿福倒是能忍得住,到天亮才找狱卒。他哪里知道,牢房里晚上没有油灯,看不见自己的伤口,又加上昨天屁股受刑,精神上也受折磨,可以说是身心疲惫,所以晚上睡得沉,到了早上才发现。梁文盛郑重其事的吩咐昨天给他疗伤的胡郎中再次给他看病。
胡郎中来到牢房,装模作样的查看了一下屁股和下体,对齐鸿福说道:“你股上的棍伤我用的是创伤药,现已结痂,再过两天就没事了。那*话**儿的伤势与我用药没有关系,从下体伤口看,此病非同寻常。”
齐鸿福听胡郎中这么说,吓呆了,颤声问:“如何非同寻常?”
胡郎中反问道:“你先说说这下体是如何受伤的?”
“这……”齐鸿福面露尴尬之色,吞吞吐吐的问:“非说不可吗?”
“在大夫面前,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非说不可,否则我无法对症下药。”
齐鸿福囧迫地说:“是……是与一女子行房时,被她咬伤的。”
“那女子呢?”胡郎中急声问道。
“已经死了。”
“这就对了。你这病与那女子有关系,既是实病,又是虚病。”
“啊,虚病?什么意思?”齐鸿福听到虚病二字,马上想到翠英的死状,脊背感觉到一股凉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胡郎中不答反而严肃地再问:“你最近是否接触了什么脏邪之物?比如狐、猫、尸体、鬼、怪等。”
经此一说,齐鸿福想起了半月前仵作去开棺验尸,自己放心不下,曾去过李翠英的棺前看过。他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微颤,回答道:“有过,我曾见过那女子的尸体。”
“你是中了淫邪之毒啊!”胡郎中惊道。
“啊,那会如何?”齐鸿福吓得尖声叫。
“轻则BU举,重则溃烂,直至那话儿烂掉,然后毒气漫延至全身,溃烂而亡。”
“先生救我,一定要救我啊!”齐鸿福吓得跪倒磕头如捣蒜,哭声说道。
胡郎中看到吓得身如筛糠,面无血色,心中窃喜,但表面上还是严肃地说:“我是一个郎中,只能帮你消肿镇痛。但你更多的是虚病,也就是那女子的淫邪之毒,你需要去请个道士为你在家作法,驱除那女子的怨毒之气,才能保住你的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