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超一听此说,估计不是打劫一般乡下地主的小买卖,就对众人说:“你们都先出去。”
众人离开后,大厅里只剩下汲超、褚英、谢二、牛二蛋四人。
褚英说道:“现在说吧,别再神神秘秘的了。”
“二位当家的,可知道何家村的何家?”
“你说那个出钱修水库的何家?当然知道,那人不错,你要是说让我害他,这事免谈。”
“不不,不是害他。只是想从他那里拿点东西而已。何家在官道两边买下了大片的田地,还建起了一个肥皂作坊,我们东家想请大当家的绑个人,然后把那肥皂的配方索出来。我们东家愿意给银千两作为酬谢,这是定金,说着拿出五十银子,放在桌上。”
褚英一听就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说道:“牛二蛋,你小子安得什么心?我可听说何家招了一百名家丁护卫,这样的豆子(豆子是当地黑话,就是打劫对象的意思。)你也拿来做买卖?你这不是存心要害我们吗?我看你TMD是活腻了吧?”
“一百多人?那不行,这个豆子太硬,吃了硌牙,弄不好还崩了满嘴牙。”汲超听说是何里长家的买卖,他本就不愿接。听褚英这样一说,更不答应了。
“二位当家的息怒,我们当家说了,如果豆子硬,不好下手,要是偷得配方或是拿到配方上的原材料也可以,同样是千两银子的酬谢。我们东家还说,可以给你们打探稍息。如果你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偷出来,再顺手拿些银两,岂不是划算的买卖?”
“我们东家还说了,他只要配方或原料样本。其实这原料我们也知道两种了,只需再拿到另一种原料就行。但何家防范得严,不好下手,这才找到大当家的。”
汲超听说只是去偷配方或原料样本,那就简单多了。再者说,现在山上正缺粮食,要是今春天不开张,这么多人吃饭就是问题。于是便说道:“如果只是偷配方或是原料,那这个买卖可以考虑。”
牛二蛋见汲超表态,赶紧说:“那咱就这样说定了?”
“等等!你说你们东家可以给我们打探消息。那你要先打探一下你说的那个原料和配方都在哪里?他们有多少人防范?要是找不到配方,只拿到原料能不能行?还有,拿到后如何交换?这些咱们都要说清楚了。”褚英心眼多,想得自然也多,一口气问出了众多问题。
“这些消息我们马上就去打听,你们这几天也派出探子踩踩点。过两天我再来。”牛二蛋回答道。
汲超接着问:“你说的东家是谁?如果找不到你们,我们得手了和谁要银子去?”
谢二马上说:“大当家的请放心,对我们东家来说,这个配方足可值万金,你们得手了,我们东家肯定会让我们俩再次找你们的。至于东家是谁,这是道上的规矩,我们不能说,也请大当家的不要问。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就是。”
“那行,这个买卖我们接了。”汲超答应道,然后大声说:“送他们下山!”
牛二蛋和谢二下山后,并没有走小路马上回城复命,而是从马亓山转向南再沿着大路向西走了四五里路,到了朱陈店。朱陈店是个镇子,镇子上人多,开店的也多,两人找了个小酒店,要了一桌子好菜,又上两坛子好酒,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这两个地痞无赖今天得了五十两银子,甚是高兴,自然要去大喝一顿。
两个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喝着,一边商量着,怎么找牛二蛋的那个远房哥哥,打听作坊里的事。
谢二说道:“给他几两银子,让他说说那配方和原料的事。我不信他不见钱眼开!”
“你说错了!不……不能给他银子。我……我那哥哥胆小……怕事,给他银子反而让他害怕,该说的他反倒不说了。”牛二蛋喝得有点大,结结巴巴地说道:“明天,我打点酒,弄俩小菜,和他喝……喝一顿,套套话,他就什么都说了。”
“行,还是你了解你那个哥哥,这样花不了几文钱,就把事情办成了。”
“那是,我......我这个哥哥,我最了解!”牛二蛋喝了点酒,说话嗓门也大了,脸也红了。
“二蛋,还是你小子鬼精,一千五百俩银子的买卖,让你硬说成了一千两银子。事成之后,咱们一人得二百五十两。到时候在城里买个小院,娶个媳妇,咱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再也不回那个小破山旮旯了。”
“对对对,就去城里买个小院,买个媳妇!来,喝……喝酒!”
这两个二百五还在做着黄粱美梦,殊不知,他们俩的霉运已经悄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