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列训练,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所有人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做不好,就会影响所有人。我们不是乌合之众,而是一个有纪律的整体。杀敌时,不能逞个人的勇武,而是要讲究整体配合,在最大程度降低自己人伤亡的情况下我杀敌。今天我说这些可能大家不能明白,等你们训练队列时,就会深有体会的。”
何志远顿了顿,扫了大家一眼,接着又说:“队列训练之后,再接下来就是体能训练。体能训练,练得是个人的耐力,持久力。这一点我不多说了。到训练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其实他在心想,这些我不能再说了,说多了,说不定有很多人会吓得开小差。他接着又说:“我再说一下我们护卫队的具体编制,护卫队共分十个小旗,每个小旗十人,每五个小旗组成一个总旗。各总旗、小旗都选训练成绩突出者担任旗长和旗总。训练一个月后,进行考核、选拔。担任旗长的,每月银四两,旗总五两。大家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这次大家声音倒是非常整齐宏亮。
接下来,徐堂义就开始了队列训练,何绍云和周拂柳就离开了训练场。这些天何志远基本没怎么去学馆,一直是周拂柳在学馆里顶着。
大家都以为队列训练很简单,但开始训练时各种问题都出来了。且不说动作整齐标准了,很多人连左右都分不清楚。这种情况徐堂义倒是没有料到,以前在军队中也没有队列训练这个科目,没有发现这种问题。喊一声向右转,有向右的,有向左的,更可笑的是发现自己与紧靠在一起转对脸,又同时再向后转的,一个上午把徐堂义气得差点喷血。
最后徐堂义被气得没办法了,就说:“分不清左右的都他*娘*的给我记住了,拿筷子吃饭的那只手就是右手。”
这一说更乱了,有一些分不清左右的本身就是左撇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志远和徐堂义、大徐子三人商量了一个办法。
下午再训练的时候,徐堂义让大徐子找来了一些麻绳,把那些分不清左右的,把右手腕上给栓上一根细绳。然后教训道:“都他*娘*的记住了,拴麻绳的手腕那边就是右边!”然后又对众人喊道:“今天晚上吃肉,馒头管饱。但是谁他*娘*的再给我转错了,除了挨鞭子以外,下午还没有肉吃,只有馒头咸菜!”
这一下,那些分不清左右的都急了,不但在队列里认真了,就连中间休息时间也不放弃,一个个都站在那里左转右转。为了晚上能吃上肉,拼了!
这帮子人都是穷人出身,一年到头吃不上几次肉,听说馒头管饱,还有猪肉,在家里就是过年也没有吃的这么好,那还不都玩命的练?到了下午,终于都分清了左右,左右转没再转错。
第一天就这么轻松的过去了,大家都没觉得多累,晚上睡觉时大家有说有笑的。
第二天,还是队列训练,不过加上了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这一整天下来,大家都不那么轻松了,到了晚上睡觉时就没有多少说笑了,大多数都累得早早睡着。
第三天,天还没亮,徐堂义和大徐子两人就把大家叫了起来,围着训练场就跑了十圈,然后才吃早饭。接着又是一整天的队列训练,俯卧撑和仰卧起坐。
就这样连续七天训练,强度一天比一天大。队列也训得有模有样,初步有了军队的样子。
第八天又开始体能训练,这一下子就加大了训练量,整天就是体能训练,队列训练,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到了晚上一个个都累成了狗,爬上床就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在训练量加大的同时,伙食也毫不含糊。米饭、馒头管饱,每两天就来一顿猪肉白菜。这些穷苦人家的出身的汉子们就是冲吃得这么好,也都玩命的训练,况且还有每个月三两的月钱,以及小旗,旗总的官职诱惑。
何绍云看着护卫队的训练一天天进步,家丁越来越像军人。既高兴又担忧。心里盘算着,需要找个什么由头去争取几百个民壮名额。只要从官府拿到征招民壮的批文,这个护卫队才是合法组织。否则被人拿这个不像护院而更像军队的护卫队说事,那麻烦就大了。
上次齐家三少来过之后,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齐家那边再也没有任何动作,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没底,越没底就越担心。总觉得齐家会在背后使阴招。
其实何绍去的猜测是对的,在他忐忑担忧的同时,齐家正在谋划着一个专对针何家作坊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