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公主想让书王当上太子,面前的第一道坎便是最接近储君之位的安王殿下,可是公主先除七皇子,如今要除书王,可是公主却迟迟没有动安王。”
楚枫晚嘴角噙着笑:“七弟是德妃自己断送了她儿子的前程,四哥这事本就是他考虑不周。
楚枫晚提起楚枫安眼中有一些复杂:“至于二哥…二哥心性善良,我即使不除,父皇也绝不会让他登上储君之位。”
这句话太大胆了,甚至没有人会相信。
即使是乐殊都有些怀疑这句话的真假。毕竟如今南楚最有可能登上储君的便是这位安王殿下。
“乐殊,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楚枫晚认真的说道。
“乐殊信您。”乐殊轻轻低下头说道。
“春碧也信您。”春碧笑着说道。
楚枫晚看着两个人的样子轻笑出声。
这是她在梦中出现无数次的景象,可她如今还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或许还是老天眷恋于她。
凤仪殿
张皇后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双眼紧闭,眉头皱起显示出不耐烦。
楚枫澜跪在地下已有一个时辰,张皇后不开口,她也不敢说话。
可是她这是跪在地上,连垫子也没有,此时膝盖疼的厉害,她只能歪歪扭扭跪不稳当。
张皇后睁开双目正好看到楚枫澜歪扭的景象,威仪的说道:“跪好。”
“母后,您先让妹妹起来吧。”楚枫安替楚枫澜求情道。
楚枫澜却像赌气一般挺直了身体,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歪扭身体。
“你看看她,可还有半分嫡公主的样子。她居然自己去请旨赐婚。”
楚枫澜抬起坚定的脸庞:“母后究竟在气女儿去请旨赐婚,还是气女儿请求赐的是江尽白?”
“有何区别?”张皇后冷声问道。
楚枫澜冷笑一声:“母后还不是把女儿当成一个筹码,一个可以不用担心女儿的幸福,只要为您谋得利益的筹码。”
张皇后被气急了,楚枫澜何时用过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她颤抖着站起来,走到楚枫澜身边狠狠地抬手给楚枫澜一个耳光。
“母后!”楚枫安看见张皇后的动作猛地站起来冲到楚枫澜身边,将楚枫澜护在身后:“妹妹不过是一时说错了话,母后何苦要打她。”
“本宫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打她。”张皇后看着两个人依旧冷冷的说道。
楚枫澜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蛋,一只手将楚枫安推开。
脸上依旧是倔强,她拼命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母后,你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长姐和六妹吗?长姐可以嫁给自己所爱,皇贵妃甚至不用她唯一的女儿为自己换来什么利益。而六妹虽然没有了母亲,却有一直护着她的静贵妃和父皇。”
“我呢,我贵为南楚唯一的嫡公主,却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要为了母后,为了丞相府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母后,您在宫中待了二十年,守在一个不爱您的人身边二十年,难道想让女儿步了您的后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