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鸢岫停下手中盘珠,挽手一落,南红手钏拴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纳兰鸢岫继续道:“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雨落和灵遥越发出落的水灵,那一户妇人起了歹念,怂恿着自己当家的,要把这一对姐妹花,卖到烟花酒楼之地,贴补家用。当雨落和灵遥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吓得不敢动弹,在这一家中受尽欺凌,为了讨一口饭吃,她们就是一个下人,服侍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就这样这一户人家还不够满意,想尽办法驱逐大駡两个幼童,而现在更加可怕的现实就摆在眼前,雨落听说这家夫人要把自己和妹妹卖到妓院,彻底心如死灰,便和灵遥商量着出逃——”
弥世遗孤眉宇皱的越发高耸起来,心头似乎有一股喘不上来的恶气,堵得自己难受。
弥世遗孤低眉敛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然后呢?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吗?我想这俩丫头出逃的话,不会那么顺利是吗?”
纳兰鸢岫叹息道:“没错——正如你说的这般,雨落和灵遥出逃并不顺利,因为早已经收了人家妓馆定金的夫人,怎么可能让这到嘴的鸭子说飞就飞呢?严加看管下,雨落和灵遥被关进了兽笼之中,此二人出逃计划就此落空。而这一户人家的丈夫,实在看不惯自己内人这些年作恶多端的行径,也不忍心两个花一样的少女,被卖到风月之地,这一夜趁着夜深人静之时,这家男主人动了恻隐之心,趁着时机,打开了笼子,欲要放走雨落和灵遥,结果却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这家的妇人……”
说到这里,纳兰鸢岫突然哑然失声,一想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血腥残暴的实事,纳兰鸢岫难以启齿。
弥世遗孤心中早有预感,闭眼深吸道:“是不是妇人蛊毒发作,六亲不认,大肆杀戮,连同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没有犯过,一场血腥后,妇人清醒过来了后,方才发现自己受伤沾满了自己亲人的鲜血,瞪目结舌间,彻底崩溃疯狂了,自知道自己酿成了大祸,这辈子怎样做都无法弥补的结果,投井自尽了。”
纳兰鸢岫侧眸一眼,眼中愕然,竟没想这弥世遗孤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片刻后,释然了,原不想这一桩离奇杀人案,曾经在南湘轰动一时,传的沸沸扬扬,自然这弥世遗孤有所耳闻也在正常不过了。
纳兰鸢岫长叹道:“既然此事的来龙去脉,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没错实事的结果是这样,不幸中的万幸,雨落和灵遥算是逃过了一劫,在妇人追杀此二女的时候,丈夫拼死相护,妇人恼羞成怒,彻底杀红了眼,灵遥和雨落逃走了,这一户人家也就彻底毁了,招致祸患的是暗巫一族的阴险,而非这两个无辜少女的缘故,而渭水河畔的村落信封神明,却把所有的过失都算在了这两个少女的身上,再有没有人家愿意收留被定性为不幸和扫把星的雨落和灵遥,从此之后,此二人便走上了流浪乞讨的生活。”
弥世遗孤苦笑摇头,心中苍凉难过,所想这丫头曾经凄惨的经历,让她们两个早早就看透的人性和人心。
人都是利己主义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惜喝着别人的鲜血,踩着别人的是尊严,什么样的恶事坏事他们都做得出,还美其名曰这是在教育两个孩子,即便把人家当牲口一眼对待,不给尊严道让其活着,就这样连最后一条生路都不给吗?
人云亦云,因为不幸,所以胡乱猜测,因为畏惧,所以胡生是非,不过是两个孩童,为了活下去而已,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