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弥世遗孤身上有破绽,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欲要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过,一举抢下对方手上的“锁灵袋”。
就在自己运气而发的一瞬间,窗外传来一声掷地有声的勒令——
“住手!顽徒你这是要干嘛?”
闻听此生,武玄月顿时腿脚一软,把自己运气生生给憋了回去,讪然回眸,嘴巴颤颤巍巍道——
“那个……纳兰至尊……您……您怎么大驾光临于此贱地呢……”
登时,上官侯爵眼神一定,赶忙站起身来,速速而去,面对窗外,驾鹤而来的神人,毕恭毕敬地敬礼而上——
“不知纳兰至尊大驾光临,侯爵招待不周,还请纳兰至尊不要见外。”
纳兰鸢岫微微一笑,侧眸颔首示意,而后飘然飞来,盈盈身段如雀鸟,轻榻窗框,翩然而落,继而转身拂过一尘拂尘,扑翅而非的仙鹤登时化作一股青烟,一溜烟的功夫,钻进了纳兰鸢岫的拂尘之中。
纳兰鸢岫站定之时,方才缓缓合谷,以礼示上官侯爵——
“上官大人客气了,今日前来唐突,我是听闻天门顽徒在这水月洞天出没,本着好奇的心理碰碰运气,绝没想还真是让我给撞见了——”
话毕纳兰鸢岫缓缓转头,一眼意味深长而望,这一眼神虽未戾气,在投放在武玄月的身上的一瞬间,武玄月竟然不自觉得浑身一哆嗦,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身体不由自主的缩成了一团。
纳兰鸢岫语句平缓道:“顽徒纳兰雨落,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武玄月讪然合谷,浑身直哆嗦,弯腰弓背,语无伦次道:“是……是……纳兰至尊所言极是,雨落知错了,还望纳兰至尊降罪……”
纳兰鸢岫微微挑眉,继续发难道:“错?纳兰雨落这话竟出自你口,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你何错之有?说来听听?”
武玄月浑然不知措,自己竟在这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不言而下,低头委屈,故装楚楚可怜。
眼看武玄月卑躬屈膝的模样,上官侯爵暗自心道——
完事,只怕这要来雨龙神兽的事情,又得搁浅了……
果不其然,纳兰鸢岫眼看武玄月被自己三言两语训得败下阵来,转而一眸,瞟向了弥世遗孤这边——
“弥世你手中之物,可是那雨龙神兽?”
弥世遗孤赶忙一脚落下,恢复常态,摆着一副卑微温驯的模样,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双手奉上绿色锦囊。
纳兰鸢岫毫不客气,一手拂尘而去,将其收进了的佛尘之中。
上官侯爵见状,心中各种不爽——
这到嘴的鸭子转眼间就飞走了,到底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呢?
上官侯爵知觉极强,一眼冷瞥,阴冷眼神,生生落在了弥世遗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