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的继承人可以不是他司徒兰,但是这戏剧界,若是没了司徒兰,就少了一颗璀璨的明星。
司徒兰旁若无人,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戏剧之中,而刚才还陷入一片混乱的黄家人,竟不知这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戏班子来意何在,更是摸不着头脑一般傻傻站在一旁看这一出好戏,竟不知道这黄家的灾祸将至,这哪里是戏剧,简直就是闹剧。
旁人不知晓,弥世遗孤心中清凉,无暇顾及这人前眼花缭乱的戏曲,反倒是变得异常敏感小心起来。
弥世遗孤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踪迹,自然这小动作没有逃过武玄月的眼睛。
武玄月本是在观赏戏曲,兴奋又激动,竟不知何时已经跟着旁人一起鼓掌叫好,一手拽着弥世遗孤兴奋摇晃道:“你看你看!!这个精彩!!”
随着剧情地发展,只听这锣鼓声点逐渐激烈,司徒兰甩袖翻花,戏剧推向了高潮,武玄月越发不能自已,手舞足蹈之际,更是拽着弥世遗孤的衣袖来回摇晃拖拽。
却不想,弥世遗孤不管武玄月怎么蹂躏自己的衣袖子,都一个态度明确——不予回应。
到了这个时候,武玄月方才发现异常,收声敛目,将目光从司徒兰身上转移到了弥世遗孤身上——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呢?”
弥世遗孤一边继续所搜周围线索,小声回应道:“这就奇了怪了,不应该啊……”
武玄月越发感情兴趣起来,赶忙凑上身去,急切探话道——
“什么不应该,你倒是跟我说说啊!不要那么小气~~”
弥世遗孤皱眉观之圆房拆房方向,眼神落定,心中疑虑更甚,略显烦躁道:“你个丫头站一边去,别挨着我的事情!”
说着,弥世遗孤像是被着了魔一般,一手拨开武玄月,身子不由自主向柴房方向走去。
武玄月眼见势头不对,也不再多语,紧跟其后,只看这弥世遗孤在玩什么把戏。
却不想,就在弥世遗孤即将走近柴房门前之际,一条水袖如同水鞭劈天而来,闪速打在了弥世遗孤搭在柴房门把手的手上。
弥世遗孤嗖的一下收回了右手,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预想。
弥世遗孤果断转身,直立而望,目不斜视,对峙当前。
而此时的司徒兰已经停止了唱腔,端正站立,虎视眈眈而去。
两股气流对撞,弥世遗孤和眼神终究和司徒兰对接上了。
火花四射,风云将至——
弥世遗孤嘴角一勾,端了端自己的衣袖,扬声道:“果然是鼎鼎有名的兰少爷,耍花腔的本事了然!你们这些蠢笨之人,还不赶紧看看自己脚下!!!”
弥世遗孤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低头寻视,这不看倒不打紧,一看当真是吓住了众人,竟不知何时,黄家人不管从夫人还是到下人,无一不例外,脚下的鞋子全变成了厚底松糕鞋。
武玄月方才意识到道,大家都身临其境这戏剧魅丽的同时,身边的人竟然不自不觉长起个来,当时自己还觉得奇怪,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观戏者脚下何时都变成了京剧武生所穿的松糕武生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