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恶狠狠地吐了一个瓜子皮道:“我呸!都是些喂不熟的狗,你别看他小狼崽子,现在娘亲娘亲叫的亲,等到你给他养大了,还不是会认祖归宗,只认她入了土的亲娘去?你怎么对他好都不成,尤其是那三小子,从小就是个习武的种子,你看看他才六岁,这武技已经赶上咱大公子了吧?这小的再好,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的肉?能一概而论吗?能你吧狼崽子给养肥了,翅膀硬了,他还会回来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的儿子践踏到脚底下,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大房只听不语,一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气茶水,故装姿态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曹镇主把老三养在我身边,说是给我长面子,让我大方人丁兴旺,说白了还不是把他的宝贝儿子,放在最明眼的地方,给我戴了一顶高帽子,若是我敢动那小子任何,八成就会拿我是问,别的不说,就说这孩子打打闹闹算什么个事情,稍有不慎,都是你我的过错,我还能把那小子怎样呢?”
三房阴损,脸上阴险一笑道:“呵呵~~姐姐,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有些事情,明着不行,暗着还不成了吗?”
大房侧眸而去,一眼狐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房笑得更加阴险了几分道——
“姐姐,老爷不总是在咱们耳边叨叨,说什么三小子命途多揣,多灾多难吗?既然如此,你这个做娘亲为何不给自己的小儿子,请个法师,做个祈福呢?鬼魅作祟的事情,岂是我们常人可以左右的?咱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让巫族来解决,这才叫对症下药!”
大房听罢,似乎在三房的嘴里听出些许端倪,只是大房做事稳妥,必是要听得透彻方才放心——
“你……不会这么安好心吧?给那小子挥金如土,办什么祈福之事,你不知道咱们老爷最仗义,对兄弟没的说,可是对家里财政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这样劳师动众的办法师,不需要花银子吗?你我的儿子,还没有的福报待遇,凭什么那小子占尽风头呢?”
三房笑的更阴损了,一语道破天惊道:“姐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有时候明面上的爱重,并非实际就是如此,你通过劳师动众地给那小子办了法式,连自己的儿子都舍不得,别人会怎么说你呢?谁还敢叫你舌根说你对老三不好,这件事足以让他们闭嘴一阵子。然而,做法事这种事情,可以去煞,也可以种煞……我的意思你懂吗?”
大房恍然大悟,嘴角登时咧起来一个偌大的弧度来,这开怀高兴事,怎么可能掩得住喜色。
三房见状,继续煽风点火道:“姐姐,我知道一人,神的很,她种下的煞,神不知鬼不觉,滴水不漏,已经用这种方法,折了好几家世家公子的大好前途,咱家的事情,我也已经找他说过了,他跟我说了,想要毁了老三的前途,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从小毁了那小子的利器,你觉得老爷还会像从前重视他吗?”
大房夫人举盏抿茶道:“继续说下去——”
三房说到兴头,诡言善变,一脸坏相道:“曹家的白虎啸吟的武功举世无双,而要习练之人,必须是曹家的血脉,咱们的靖国武技超群,就是突然冒出来一个老三,太过碍眼!若是毁了他的方向感,给他中了蒙眼煞,从小就是路痴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家的靖国,争得西疆继承者的位置呢?”
此话一出,大房一把将茶盏拍在了桌上,嘴角一勾,鬼魅一笑道:“呵呵~~三妹妹你果然是天资聪慧,既然这件事情是由你来谋划的,那就由你来亲自实施吧——”
三房一手抛下多余的瓜子,赶忙跳下了卧榻,左右打了打自己袖管,欠身领命道:“是~妹妹领命,这件事情交给妹妹,姐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