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杨广并没有显露出激动,虽然听闻使者从并州回来,可是隋炀帝的内心中,已经得知并州的消息,此刻所要的不过是个理由罢了!
但尽管如此李山却也不敢怠慢,立刻向兵部传递了这个消息,而此刻位于礼部尚书府上,头发花白的礼部尚书,正端坐在正厅之中!
本来他为六部尚书末尾,只负责礼仪和外交等事务,也算得上是个轻松的职位。
可是此时他本应该平淡轻松的面庞上,却流露着遭遇天大磨难般的凝重,更是脸色苍黄,显然已经有数已久,寝食难安!
而在礼部尚书对面,风尘仆仆的并州使,也同样是面带忧虑,仿佛拿不定什么主意,显得言又止。
“大人,并州的局势,已经可称之为糜烂到了骨子里,整个并州城,堪称是人间地狱一般,某家一路北上,还没有进并州城,就已经看到灾民遍地,良田荒废,处处都是怨声载道。”
礼部尚书脸色一板:“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此刻还要提及作甚?将这些话烂在肚子里,否则就连老夫也保不住你。”
使者听到礼部尚书如此言论,顿时脸色难看了一些,仍然辩解到:“大人,这些事是小人亲眼所见,不敢有丝毫弄虚作假……”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并州汉王,的确是在为谋反准备着,私自铸造兵器铠甲,更是大肆召集民兵,坊间流传汉王已经和反贼达成协议,半月之内必然会反攻京城。”
使者此言一出,礼部尚书顿时坐不住了!
猛的是从石凳上站起:“一派胡言,这要是放你入宫见了陛下,那还了得?汉王遵规守纪,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多半是并州的叛军太多,汉王无法分乏术,加上那些叛军宣扬的错误言论,才是让你也误会了,我的话你可听清了?”
使者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是满头的雾水。
他刚刚已经将话说得非常清楚了,这根本不是那些叛军捣的乱,他们被萧将军一人堵在长白山中!
甚至是连自保都很艰难,哪还有能力搅风搅雨?
这是汉王一个人造的孽。
强势征发百姓,冲入军中,又大量的打造铠甲和兵器,他不是为了谋反是为了什么?
想到此地,使者立刻辩解到:“大人,某家已经将话说的非常清楚了,汉王有谋反之嫌!正如陛下所忧虑的那般,如果大人打算是堵住某家的嘴,不让某家将实告知于陛下,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礼部尚书一愣,随后脸色豁然一变。
老夫虽然是手无实权,尤其是在杨广上位之后,多次削弱了礼部的权利,但也不是你这样一个小小的校尉,敢于挑衅和对抗的!
礼部尚书登时脸色发红,愤怒的喊道:“大胆,你为礼部官员,却不听从本尚书的调教,看来你此去并州,恐怕是已经沦为他人的棋子,更是与那长白山乱贼勾结,不然何以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使者眼神一变:“大人……某可绝无半点与反贼勾结的机会,而且某出生世家,对大隋忠心耿耿,又怎会胡言乱语大逆不道。”
这一问算是彻底将礼部尚书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