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你说什么？”
碧瑶磕磕巴巴，头脑竟然开始没来由的发热。
她很惊讶他敢说出这些话，这与她印象中的李洵很不相同。
她曾经一度以为，如果自己不像幽姨那样勇敢，她和他已经根本无法可能。
谁曾想，今时今日，男子居然会说出有如此含义的话。
通过观察少女的表现，
李洵有点想笑，不过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对方心中占如此重要的位置。
想着这些，男子心中大定。
之后，
一声急促地娇嗔恰逢而起，小声怒斥，又带起无限遐想。
“你要不要脸啊？轻点，弄疼我了！”
原来是男子不顾少女的反抗，再次把对方拥入了怀里。
“让我再抱会！”
这是男子突变霸道地口吻。
“你今天到底发什么混？赶紧放开！一会有人看见了。轻薄人，还有理么？”
少女有了几分慌乱。
“我不是很想放！”
既然有了决定，看到少女的脸皮薄，男子便无故耍起了无赖。
“李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
“我什么花花肠子！”
阳光和煦，洒了进来，因为男子动作而羞恼的少女忽然感觉一时有些刺眼，她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只是觉得嘴角地坏笑让她既讨厌又心跳。
那从天空照下的光芒，好似冲散了沿途的云朵，把二人沐浴在阳光中。
“你.....”
少女碧瑶脑海中一片空白，多余地字也说不出口。
一瞬间，她不想提自己的猜测。
可男子如福临心至，头脑转的前所未有的快。
碧瑶只感觉到了对方贴在了她的耳边，带着一丝莫名地情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其缓缓地低沉语气：“别你了，我答应过照顾你！不对么？”
碧瑶身子一震，嘴唇颤抖了数下，才几乎如条件反射一般地蛮横：“我这么大的人了，谁要你照顾？！”
“这样啊！那我想照顾你了，怎么办！？”
少女迟疑了片刻，又怔怔地看了对方一眼，终于还是低声但清晰地道：“你是傻的么？你明明知道.....”
剩下的没有说，可其中意思表达的明确。
男子微微一笑，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那笑容之中，带着几分释然。
“你是想说，我明明已经做了决定，为何还要改变？我明明只要一直躲着你，就会让你爹放弃那个想法？”
少女仍然在对方怀里，听闻这些话没有挣脱，也没有反驳。
深深，深深地看著他，
然后，绵绵无力地撞了对方一下。
换来的是男子的解释：“不管是对于幽...额，还是你，终究是我亏欠居多，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害怕危险而躲避你。那一日，你的无私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你的魅力。至于这几日的做法，皆是因为我与你父亲.....”
李洵声音依然平稳，但在说到这里，却隐约流动著异样的情绪。
阳光依旧柔和的照著，迎面而来的山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带来了一丝清凉。
“做给凌邙看得罢了！”
他低低地道，对著碧瑶，仿佛也同时对著远处地天空，这么斩钉截铁地说著。
碧瑶怔了一下，面上有错愕之色，但随之竟是没有任何疑问，面色也终于是缓和了下来。
半晌之后，她长叹了一声，道：“你和阿爹都不喜欢凌爷爷对不对？”
这回轮到男子惊讶了。
未邓男子开口，碧瑶幽幽继续，不过此时的她脸色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发白，仿佛这个秘密对她来说，也是个极大的负担。
在李洵目光注视之下，她深深呼吸之后，道：“以往就在幽姨的住处偷听过阿爹他们的讨论！凌爷爷.....他”
蓦然一叹，这次碧瑶却是一点没有抵触，自然而然地贴在了对方的胸膛。
“他也应该早就猜出了阿爹的想法....所以，才会一直久居山林。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阿爹的想法一直未曾变化！”
李洵静静地感受这少女的吐气如兰，深深看著碧瑶，末了缓缓点头，却是发出了一声长叹：“我虽然不喜你爹为人，但却不能不说，在这件事上我与他还是意见统一的，同时.....”
李洵故意吸引了一下对方的注意力，笑道：“他当真养出了一个好女儿。”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人....”
少女猛然就要打男子，可却后知后觉般发现自己是在人家的怀里，手还在对方地控制下，赶紧闭嘴，如鸵鸟一样，再次埋进了对方的怀里，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脸有多红！
男子低下了头，道：“我又没有说错！不过啊，你这个爷爷，也未必没有什么私心！所以，你爹也没有做错。”
碧瑶在其下方听著，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对于凌邙在之前说的那最后一个考验，也是碧瑶心下不想替其说话的一个原因，因为他的话无形中使得她多了几分烦恼。
虽然人死如灯灭，可少女还是无法做到不当回事。
“你....还要抱得什么时候！”
碧瑶呢喃细语，说完像是很怕对方就那么发现自己。
很奇妙，很古怪。
两个人好似谁都没有说过什么海誓山盟的话。
可就是说不清道不明那层窗户纸为何就破开了，根本不需要言语，就是明白。
仿佛极北之地的每天对视，在这一刻开始发酵。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么？”
少女嗔怒，她自己已经脸颊发烫，娇嫩脖颈晕红了一片，好似已经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
幽姨与他的那一晚，她可是懂了个大半。
“你....你....你莫要装作听不见！”
仍然是少女的惊慌，之前被拥抱的甜蜜与安心好似随着她的羞涩已经开始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