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最初的慌乱已经褪去,碧瑶眼神渐冷。
白虎已经起身,拍了拍夜晚逐逐兴起的雾露。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小姐一个事实!”
“现在听你说话还真有了几分刺耳!”
碧瑶讥讽话语毫不掩饰,同时她也没有否认,她根本不屑在这件事上辩解。
白虎随意淡然:“小姐要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
面前的少女却已经不愿看他的表情,以往存在的那抹好感也顿化于无形。
“呵,传言一般只有中州之内的凡人奴才会宣传这种言论!”
碧瑶可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本与骄傲。
随着年岁的增长,那高位者的气势与日俱增,平时无法发现,乍然爆发,独有自我威势。
而白虎这些年也早已锻炼的面对任何评价面不改色,闻言抿嘴道:“小姐怎么说都可以,不过我要提醒小姐的是鬼王宗内所有事都瞒不过宗主,我知道多少不要紧,重要的是宗主知道多少。”
风吹过,
“呜”的一声。
漫天的寒意,也那么倾斜了一斜,少女眼神竟是一凝。
苍穹无声,风露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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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
天地间总有薄雾吹动,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境,开始淅淅沥沥,针线不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终于是恢复了冷静。
心好似也是在风雨中轻轻飘荡,随风掠过,无穷无尽。
“是她同意的么?”
男子嗓音低沉,说出的话充满了不自然。
一身艳丽服装的柳潇潇看在眼里,闪过了丝丝担忧的心疼:“你先不要激动,快仔细和我说说我与师哥不在谷内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句话冲淡了男子的情绪,也让他霎时冷静。
“其中情况有些复杂,我无法与你细说!”
男子摇头,换来了柳潇潇气急微怒:“你往昔不是这样的性格,何事能让你瞻前顾后?难道我千里迢迢背着师门跑出来,还不能让你对我推心置腹?你这样可曾想过为你奔走的南宫师哥?”
李洵蓦然叹息,
有些事,不应该是出自他口。
慌乱之后便是镇定,经过短暂地思考,他便想清楚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与险恶用心。
柳潇潇还不自知,诚然她有可能也已经成为了棋子,被掺和到了自己的漩涡中!
这让他愧疚难当。
李洵心如明镜:焚香谷戒备森严,何故一个精英女弟子消失半月仍然没有联系她的玉牌。
修真之人,有别于凡人世界地江湖人。
那些刀口舔血,亡命天涯者不计其数,长时间地渺无音讯对于官府来说,无法查明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这些宗门内的修道者,每一个都会有身份对等的道法玉牌,作身份象征之用。
偶尔也用它判断所属人是否活着,玉牌不时会被所用者的道法温养,这就会被宗门所在感应到;同时,它也可以在一定距离内做简单地搜索探寻。
修道弟子,每一个都是修行资源。
所以,
如今柳潇潇还可以肆无忌惮地站在这里?
她是因为关心则乱无意深思,可知道其中凶险地男子却旁观者清。
“唉,想必是有人故意放她出来寻自己吧!”
李洵的沉默,换来的是柳潇潇的不耐。
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心中隐藏许久的压迫:“这一切和师傅有关是不是?谷内相传他的伤皆出自你手!”
女子根本没有停顿:“他往日虽然对你不喜,可你俩一向互不干扰,我知你如果真像他们说的入魔已深,那么能解救你的一定是师姐,而你与师傅闹成这样子也一定是因为师姐。”
李洵一愣,看着面前这个容貌艳丽,又冰雪聪明的女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吕...你师傅应该是使用了某种秘术封住了燕虹的心神!而我....也是因为他闹成那个样子!”
男子没有提及楚凝的事情,女子已经在他心里坐落成坟,总有一天需要他自己去亲自祭奠。
“真的是他么?可是,师傅明明那么爱护师姐!”
柳潇潇有了几分难言的失落。
李洵没有接话,他无法明确地和柳潇潇说其中涉及到的密辛。
也无法告诉这一切也许都是在对付他的某种手段。
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安全!
柳潇潇面容萧索,虽然他伤害了她的师傅,可时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气愤恼怒也随着南宫烈的分析淡了许多。
接着疑问便又上心头:“可是何种秘术能如此厉害?我观师姐除了性情变的冷淡之外也没有出现何种异常?说到这.....”柳潇潇突然把眼神翻向了男子,眼睛闪过狐疑:“几年前你也是突然性情大变的?记得当初你还说过要追求我,结果后来就跑到师姐的石榴裙下了!你不会也是中了某种邪术吧?....”
“........”
李洵汗然,万万没想到对方差点还真的猜出了真相。
更是讶然还有这种乌龙!
蜚语道:“原来前身喜欢这种调调?”
心领神会般就扫过了对方那吸引眼球的高耸与引人入胜的雪白长腿。
任谁看到她,第一时间都会被这两个最直击心神的部位所瞩目。
“呔,瞎看什么瞎看!”
“幸亏没中了你这花心萝卜的甜言蜜语!”
柳潇潇作势要打,她其实也是苦中作乐,缓解哀愁。
男子沉闷地心情蓦然松弛:“嗯,我的确是中了名为绛裑的邪术,只是我天赋异禀没有成功!”
“呸,还是这么没正经!!”
无奈地男子只能借由话语继续:“你也知道我喜欢胡说了!你看哪个邪术会往我身上套?”
说完还有点无奈: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说了实话却没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