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浑浊的双眼亮起一束光，“你认识郁江？你也不喜欢他？”
田芃芃嫌弃地说：“您都不喜欢，难道我的眼光会比您差？”
“……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是都很肤浅，就知道看脸吗。我怀疑也很正常。”老爷子想翻白眼，翻到一半，大概觉得这样显得他的度量有点小，又憋了回来，结果生生展现一个比翻白眼还难看的表情。
“您看着眼神也不像是不好使的人呀，没看到吗，我这脸也是可以迷倒众生好吗？我回家照镜不好吗？为什么要被郁江那张脸蛊惑？”有理有据，大言不惭。
老爷子定定地看了田芃芃几秒钟，突然笑了，“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小姑娘。”
“那您得活得更久一点，没准还能遇到更有意思的小伙子，然后介绍给我呀。”
老爷子：“……杨京上哪里弄来你这么个宝贝，你是哪家的孩子？”
以老爷子的经验来看，眼前这丫头就绝对不是普通家庭能够养出来的，海市的大家族，他还是很熟悉的。
“那您可能要失望啦，我是南方小镇考上海大的村姑，可不是什么大家族养出来的千金。不过我也很不错啊，全省排名第十的成绩，还算优秀，对吧？”
“全省第十啊？嗯，挺不错的。不过还是比郁江差一点，他是高考前一个月才从国外回来的，大家都觉得他可能适应不了国内的应试选拔，让他走保送的路子上大学。他随便这么一考，竟然弄了个海市理科状元。”老爷子紧紧地盯着田芃芃，不想错过她的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