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烧了法国的舰队等于间接帮了拿破仑一个忙,否则这位常胜将军就要在埃及尝到不一样的败北滋味了。
勇气是军人力量的源泉,那个矮个科西嘉人也具有这种特色,这一点和路易十五所建军校所期望培养出来的那种“上得了宫殿大堂的绅士”是不一样的。
拿破仑所上的军校里面全是那些家事显赫的侯爵的小子们。
拿破仑是拿奖学金读书的,这帮阔少没少欺负他,他们将拿破仑看成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用他名字的法语谐音给他取了个“插在鼻子里的稻草”的绰号,意思是“不该如此幸运”。
和他一样享受国王奖学金的小贵族那边情况也不妙,他们比豪门的寄宿生更看重出身门第。
越差就越要攀比家族渊源和地域差异,勒皮卡尔·德·菲力波就是其中一个。
他的父亲是军官,普瓦提埃人,和拿破仑一样拿奖学金,也是个炮兵,比拿破仑早三年到巴黎军官学校入学。他狂热得维护君主政体,总是找拿破仑的麻烦,年轻人总是免不了会有冲突,不论是言语还是肢体的,菲力波有时和那些侯爵的儿子们一样嘲笑拿破仑的口音,有时便说拿破仑是个靠着法国入侵科西嘉才能成为贵族的。
两个人经常打架,拿破仑拥护卢梭的思想和古代共和制也和这位老兄有关。
大革命爆发后,菲力波参加了保皇派逃亡海外,先后效力于王子和孔代亲王。
中国有句俗语叫冤家路窄,地球那么大,他们俩居然还能在毕业后在战场上碰上,几年之后,菲力波可以说是单枪匹马在圣让·达克尔挡住了拿破仑东进的步伐。
从某个角度来说,对手就是知己,中国有句古话,叫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格林德沃对阿不思邓布利多来说便是千金难求的知己,但是波莫娜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俩居然是gay。
那种震撼感比她头一次看到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和金字塔还夸张,虽然她根本就没见过这人类的七大奇迹之一。
这就好比西弗勒斯怀疑西里斯的取向,以为他和詹姆·波特有一腿是一样的,要是西里斯还活着,保准会变成狗的样子,咬老蝙蝠一口。
“梅林的胡子,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波莫娜冲着卢浮宫叫嚷着。
入夜后卢浮宫玻璃金字塔的灯光亮了,看上去就像是反射着太阳光的埃及亲戚,不像白天那种幻影一般的感觉了。
人类的灯光极力营造出辉煌的效果,金字塔周围的水池也在倒映着天空和灯光,只是池水里的风景不是圆月当空的巴黎夜景,而是烈日当空的埃及白昼。
听说烈日当空的沙漠中经常会发生海市蜃楼,那些虚幻的绿洲会指引迷途的人走向错误的方向,最终干渴或精疲力尽而死。
她一时也分不清这是她眼花了,还是又是巫师能看到的幻觉,因为卢浮宫广场上那些散步的麻瓜好像都没瞧见。
“你见过这样的景色?”西弗勒斯问龚塞伊。
打算换工作的伯爵阁下面露惊惧地摇头。
“我长那么大从来没见过。”
“你要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西弗勒斯问波莫娜。
波莫娜摇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亲爱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