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去了我再告诉你。”伊森得意洋洋地笑着对米尔斯说。
“当时就你们两个在房间里,如果魔鬼要转移身体,也会转移到你的身上。”米尔斯煞有介事地说“这你知道的,对吧?”
伊森的笑容消失了。
“我认识一个梵蒂冈的驱魔人,他在你们那个世界还有点名气,还是你想让你的同事给你帮忙?”
“我不认为你有资格出现在审讯室,这位先生。”
“米尔斯,大卫·米尔斯。”
“我知道你。”伊森睁大眼睛,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说到“你是杀死七宗罪杀手的那个警察。”
“那是一部电影。”律师说。
“显然你接触的案子不够多,你还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对么?”米尔斯瘫坐在椅子上,很随性得说到,仿佛他已经掌控了全局。
“屋顶上的韩国人。”伊森说“他们盖住了七宗罪杀手的风头。”
“多亏了他们,那个变态的梦想才没有实现,他希望有更多人模仿他的方式‘传教’。”米尔斯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杀了他,他的灵魂却一直跟着我,我认识的驱魔人把他关进了‘监狱’。”
“你是说地狱?”伊森两眼放光得说。
“不,所罗门把魔鬼装在瓶子里,埃及人也把自己的器官放在瓶子里。”
“哦,我怎么没想到。”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好吧,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别听他说的。”律师警告道“你相信一个玻璃瓶能困住鬼魂么?”
“他并不相信你。”米尔斯说“他认为灵媒和巫毒都是骗子。”
“不是所有灵媒都是真的,但巫毒是真的!”伊森严肃地纠正道。
“你在催眠安吉拉·沃伦的过程中有没有使用精神类药物?”
“不,她一直都很配合,我以为我催眠了她。”伊森仿佛陷入了某种恐怖的回忆,不安得说到“你知道动物磁气么?”
“什么?”米尔斯皱紧了眉。
“我给人催眠需要很多暗示,但她盯着我一会儿,我就被她催眠了,你知道,就像是陷入爱河……”
“小心他们控告你。”律师冷冷地说“我的客户所想表达的只是一个比喻,并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动物磁气说是一门现代很少有人知道的治疗方法,但它在18世纪曾经盛极一时,安吉拉是个很特殊的女孩,我觉得她可能是个蔚蓝儿童。”
“可是她死了。”米尔斯说“而你的记忆在关键时刻出现空白。”
“我没杀她。”伊森握紧了拳“实际上她可以让我跳出窗台,三楼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会听从她的命令的,如果是26楼,我的潜意识可以判断出有生命危险,在求生欲的影响下我会抗拒她的命令,即便是深度催眠状态下催眠师也难以让被催眠者干违抗自己指令的事,尤其是命令具有伤害性或者违背人的本性的时候。”
“有没有那个可能,附身在安吉拉身上的魔鬼想让你跳楼,她为了救你,结果自己跳下去了?”米尔斯问道“只是她没注意到楼下有辆车经过。”
“够了。”律师僵硬地笑着“也请你不要再说一个字了,伊森,不然全美最好的律师都没法帮你。”
伊森若有所思地盯着米尔斯,而米尔斯得意得冲他微笑。
然后他站起来,开门离开了审讯室,门外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察对他视而不见,就像他依旧是个便衣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