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毫不掩饰想要屈打成招的想法,他已经认定了这五人就是逃兵。
先不说通缉令上的画像,就看他们五人的言行举止,皆是训练有素,必然出身军营,再加上他临时收到的密报,上面那位大人就在随州,已经认出了这五人的身份,他也就没有必要纠结了,做好了,这可是大功一件。
听到县令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几个人都忍不住看向刀疤脸。
不过刀疤脸此刻也很为难,他没想到收了别人一笔钱财闹事,竟然还把他们自己搭进去了,早知如此,他绝不会接下这笔买卖。
看到几人都不说话,县令大人不想再耽误时间,他命人将刑具带上堂前。
看见面前各式各样的刑具,其中一个壮汉顿时怂了,他俯身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大人,我认了,我们确实是逃兵,此次也是受人指使才到沈东酒楼找茬的。”
“老四,休要说胡话!”其他几人急得都想去堵住他的嘴,奈何双手被绑,毫无招架之力。
“大哥,我害怕,这些刑具全部走一遭,咱们可就完了!”被称为老四的壮汉恐惧地说道。
“你傻不傻,承认了咱们是逃兵,咱们还活的了吗?”刀疤脸显然被气的不轻,但他也没有了办法,现在他们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大人,在下是柳延华,沈东酒楼的现任掌柜,既然这几人也承认是受人指使,请大人查明真相,还我沈东一个公道。”
县令发大人有些不悦,他现在主要审查的是这几人逃兵的身份,说不定还能捉住更多的西北逃兵,这样他今年的政绩可就有指望了。
见堂下跪着的柳延华身板挺直,一副要查明真相的样子,县令却并不想理他。
这时,大厅门口处有一女声传来,“大人,小女是沈东酒楼的少东家,这是酒楼损坏器具的清单,请大人查看。”
沈月珍没有进入大厅,而是在县令允许后,由灵儿将信封交于衙役手中。
柳延华此时也看向厅外,他看不清沈月珍的面容,但能确定戴着帷帽之人一定是她。
她可是因为担心自己才过来的?柳延华想到这里,内心深处忍不住泛起一阵喜悦。
县令对这种套路再熟悉不过,他将信封拆开,果然在损坏器具清单中夹杂着一张银票,数值让他很是满意。
作为随州最大的官,县令不缺钱但也爱钱,沈月珍正是了解他的脾气秉性才如此做。
笑眯眯的将银票收入怀中,将酒楼赔偿清单打开,对着五个大汉质问道,“你们几人受到何人指使?如果能将功抵过,沈小姐可免了你们赔偿,你们也可减轻几年的处罚。”
听到这话,那几人有些犹豫,作为逃兵一旦被抓住是要去西北极寒之地挖矿的,一但定了罪,他们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刀疤脸男子与其他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都清楚了同伴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