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安倍依明石板般的脸上仍就是毫无表情,只嘴巴悠悠说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别说只有区区数千年历史的安倍家了,就算是那些传古十万、百万年的神血家族,也都有落寞之时。
只要血脉未断,便有重新光大的可能性,也没什么值得惋惜的。
反倒是曾经的青丘九尾至尊,肉身破碎,魂魄被囚禁在‘影牢’之中,万世不得脱身,更让人觉得可怜可叹把。”
安倍依明的影子明显没有主人的涵养,闻言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破口大骂道:“安倍依明你这个小婊砸,我诅咒死了你们全家,现在全心全意咒你一个!
你将来必得万劫不复,凄惨身死之后灵魂堕入炼狱…”
安倍依明脸上这时终于有了表情,冷冷的打断了影子的话,“今晚我会放你出去,试试那个岩袁胜的斤两。
你也知道‘杀生关白’的可怕之处了,好自为之吧。”
“你要放我出去!”影子态度突然大变,由暴怒转为狂喜道:“依明小姐果然是安倍家最最善良、可亲的人儿,难道能逢凶化吉呢。
你就放心吧,旁人看不出丰臣的跟脚,同为魂体的我还不知道吗,他,他,他…
呃,要不然我还是不出去了吧,哈哈,对,还是不出去的好…”
安倍依明却没有理会自己影子一会猫,一会狗的转变,又恢复了石像般的样子。
与此同时,大营酒肆中的张角跟佐佐木拼了第3缸清酒后,豪气的道:“佐佐木大哥,其它的我是服您,但想跟我从小到大泡在水里的岩袁胜拼酒,你却还差的远了。
还有谁,我要连战连捷。”
日丸人白日里习惯克己复礼、上下有序,晚上饮宴却有着不分尊卑,放浪形骸,尽情宣泄压力的习惯。
尤其现在国争在即,出征之人等于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更是需要发泄情绪,什么大呼小叫的怪异举动都是不足为奇。
比如现在,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佐佐木拼输了酒,在张角叫嚣的同时马上愿赌服输的将青虚虚的酒坛子,扣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用双手扶着,朝张角深深鞠躬道:“我佐佐木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再喝就要当场尿出来了。
今晚你岩袁胜是大哥,请允许小弟我去出个恭,小个解,回来就给大哥你跳舞看。
要是非的现在跳的话,万一尿出来了…”
旁边一个同场饮酒的胖子见状,笑得前言后合的道:“嘿嘿嘿,佐佐木大将,你出去干什么呢,就直接来个边撒尿,边跳舞多好…”
没想到这话却被酒桌对面的对头抓住了痛脚,大呼小叫的道:“新野,你刚才叫佐佐木什么,酒宴之上直呼官名,还不请罪。”
“啊,是我新野友平失言了,请诸位大哥原谅。”胖子倒很识趣,又是个诙谐人物,没有硬杠,直接起身行了罗圈礼,笑嘻嘻的道:“要不然我来个撒尿跳舞,作为谢罪。”
说着便假装去解腰带,引来了满桌人的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