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客气了几句,感觉他是官面上的人物,应该知道乱起的缘由,便随口问道:“裴警官,我以前虽然没来个红帆城,但听屈兄说这里一向政通人和、治安良好。
怎么突然出了这种变乱?”
“政通人和、治安良好说的是几年前,现在的红帆城早就因为中央政府的盘剥…”裴严正闻言直白的摆摆手道,却被父亲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所打断。
虽然知道老父亲是怕自己多嘴惹事,但他脾气是真的掘,硬颈的很,撇着大嘴道:“本来就是盘剥,还不让人说怎么的。
现在乱成这样,朝廷的责任最大!”
大周腹地诸国的民风便是‘政府、朝廷’的混用,其实指的都是国家最高权利机关。
张角闻言笑着道:“裴翁不用担心,我是南洋人,跟你们江楚朝廷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咱们哪里听的哪里了。”
“我是怕这孩子口无忌惮,可不是担心恩人您是坏人。”裴志高干笑的解释道。
一旁的裴严盛听了摆摆手说:“行了爹,你就别瞎操心了,现在谁都告不了密了。
城外野民造反,把红帆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所以城里才会有这场大乱…”
“野民造反了?”张角闻言眼睛一下瞪大,吃惊的插话道。
“是啊。”裴严正叹了口气说:“前些年这些野民改称什么‘神农族’,聚成了堆,还组了个长老会。
朝廷因为跟山晋、西秦国争,腾不出手来,就默认了。
结果今天糟了难,人家起义说,‘神农架是神农族的神农架’,不该被正区的暴政剥削。
还说什么生活在神农家里的普罗大众都是神农族,应该联合起来反抗暴政。
现在逼着我们红帆城投诚呢。”
张角听到这话,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自己昏厥20年,苏醒之后不久在南洋巧遇燕窝窝时的情景,心中默默想到:“窝窝啊窝窝,你们野民的野心,终是爆发了啊。
可现在这时机,江楚跟山晋、西秦的国争已经结束,双方实力的对比也太悬殊了,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时他身边的屈柄衡一脸震惊的道:“野民真的起事了吗,牵头的是谁,燕大君还是拓大君?”
“咱们这个方向应该是燕大君主事,”裴严正脸色难堪的道:“有人见漫山遍野的龙鸟了。
因为还没正式的打起来,都没升空。
可要是在24小时之内不归顺的话,就有的乐子瞧了。”
张角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虽然不情不愿,但竟然不是拼死反对向所谓的‘神农族’投诚,不由的心中一惊。
暗暗感叹沧海桑田的时光变幻,实在可怕。
如果是20几年前的神农架,堂堂夏宗苗裔、江楚国民向野民投降,简直狗都不如,可现在竟显得无伤大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