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高哥儿。”
一个声音冷不丁响起,顾悠悠耳朵一动,听到高哥儿便下意识扭头看去,便见王婶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她道:
“虽然婶子不曾见过高哥儿作画,但婶子觉着,顾丫头的男人应当是会作画的。”
顾悠悠闻言脑中灵光一闪。
的确,高十三是将军,按电视剧上演得来看,一般做将军的都是会画布阵图之类的图稿,而且都精益求精,画得十分精准。
而高十三这样的身份,平时见到的听到的自然也非常人可比,想来他也许真能画出蔷薇和莲花。
挽着侯爷的臂弯哭喊着冤枉:“真真是要冤死个人,豆蔻端着糯米酿藕才一进来就说是五小姐让她来探病,她有话要和妾身单独说,让妾身遣退了所有下人。
谁知道丫鬟们才刚退下,她立马就摔了盘子,捡起瓷片划伤了妾身的脸。
妾身受不住疼,大叫出声,这才惊得紫槐等丫鬟进来。她们一看当时情况,情急之下不小心推了紫槐一把这才让她手和膝盖都撞在了瓷片上受了伤。
紫槐心疼妾身,审问豆蔻是怎么回事。豆蔻出言不逊,紫槐气不过才又打了她几巴掌。
后来,豆蔻看逃不过,这才将五小姐指使她划坏妾身脸的事情招供了出来。妾身这里有她画押后的供纸。”
桂姨娘朝紫槐使了眼色,紫槐立马就从怀里掏出墨迹刚干的供纸递到侯爷面前。
萧婉容疑惑的看向豆蔻。
愧疚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豆蔻也着了急,她连忙膝行到侯爷跟前,一连磕着响头道:“这供纸做不得数的。那上面虽然是奴婢的手印,可不是奴婢自愿按上去的。
当时奴婢被打得受不了,所以才会按照桂姨娘的意思乱说,那手印也是被逼无奈按上去的。”
为了加强说服力,豆蔻也顾不得别的,赶忙挽起袖子让侯爷看她胳膊上的伤:“她们拳打脚底,奴婢前胸后背都伤得不轻,侯爷要是不信,可以找人验伤。”
萧婉容眼中的怒气更甚,看向桂姨娘的眼神毫不掩饰愤恨:“桂姨娘怎么说?”
看事情乱成了这副样子,桂姨娘也只装可怜的嘤嘤哭泣:“五小姐欺人太甚,你的奴婢对你忠心,又知道嫡女比姨娘身份高多了,所以一见到你就翻了供。
可天地良心,这供纸上没有半个字是屈打成招的。紫槐是打了豆蔻,可这府上不是只有豆蔻一个知道护主,紫槐于我也是忠仆。豆蔻将我伤成了这样,她生了气怎么会不打人?”
侯爷看着供状,又看看桂姨娘,再看着萧婉容的时候,眉头就纠结成了一座小山:“你究竟做没有做?”
萧婉容很感激侯爷能这么平稳的问她,至少这证明了侯爷想听她的说话。
可她并没有回答侯爷的问题,反而重新看向哭倒在侯爷怀中的桂姨娘冷声问道:“好,现在你和豆蔻各执一词,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
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让人划伤你的脸,你容貌被毁对我有什么好处?”
是呀,桂姨娘容貌被毁对萧婉容有什么好处呢?侯爷伸手将哭倒在他怀中的桂姨娘扶了起来,认真的问道:“是呀,婉容便是再记恨你,也不会傻到让自己的丫鬟过来刻意毁你容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