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庄走了几步,想起什么,突然回过身来。目光和萧婉容自责内疚的眼神一撞,知道她也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对他毫不在乎,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他回到萧婉容身边,想说什么。可看到她瞬间戒备起来的神色,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叠画纸塞进萧婉容手里,道:“萧敬娴的把柄,你自己好生留着。必要的时候能够化险为夷,保你性命。”
萧婉容迟疑的打开,当看见画纸上五皇子和萧敬芝栩栩如生的面容时,整张脸瞬间红了个透。
不光因为画面太生动露骨,更因为她再那样伤害了徐庄之后,他竟然还想着给她保住地位性命的护身符。
她拿着画纸,眼圈立马就红了起来。
徐庄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的不快又少了两分:这么件小事就能感动成这副模样,还将自己说成铁石心肠,心硬血冷?
徐庄再看了萧婉容两眼,再没说什么,转身就去了花坊搬了两盆美人面离开。
等出了府,徐庄拍手叫出了一直藏在暗处保护他安全的元宝,认真的吩咐道:“不用再跟着我了,你就留在侯府保护萧婉容的安全。
在侯府,谁要是让她少了一根汗毛,你就给我扒光她的头发;谁要是动她一根指头,你就给我打残她两条腿。”
将一切都看得明白的元宝不解,抱拳问徐庄:“那样没有眼光的一个女人也值得主子保护?况且你都决定不再勉强她了,又何必让奴才去保护她?”
刚才还一脸伤心的徐庄突然就笑了出来,片刻之后他收了笑,远眺着倾樱阁的方向道:“没眼光?我在她身旁观察了五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
没眼光?她眼光长远着呢,她是不想去趟夺嫡的浑水,宁愿放弃看得见的滔天富贵。这个世上不为权势所动的女人已经绝迹了,爷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元宝似懂非懂,用手抓着脑袋疑惑的继续问道:“可她心里没有主子你啊,一个不爱慕主子的女人,主子要来何用?”
“不爱?”徐庄自信的呵呵一笑:“什么是爱?我不图回报的帮了她五年,她心里能没有我的影子?就算现在还没有,二爷我以心换心还能感动不了那个心思简单良善的傻丫头?”
良善?她要是良善,能对你把话说的那么绝?
元宝心中不屑,始终觉得萧婉容是不识好歹,还想再说什么,徐庄却率先开了口:“就算还有不明白的也不要再问,你只记住一点,萧婉容是我徐二爷认定的正妻,她要有半分损伤,你就提头来见。”
元宝训练有素的跪地应命,然后当着徐庄的面飞向了倾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