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大爷放了,不然大爷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吕慈跪在地上,眼神愤恨的说道:“小子,我们今天不小心着了你得道,但是你不要得意,我们吕家不是你们武当派能惹的,我劝你快点把我们放了。”
“如果你把我们放了,今天的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我们王吕两家还可以放话出去,庇护你们武当山,同时保证不会再去觊觎风后奇门,这样子就算别人觊觎风后奇门,有我们王吕两家的庇护,你们武当派也可以安然无恙。”
吕慈和王蔼一同威逼利诱沈长文。
“小子,江湖不是一味的打打杀杀,江湖还有人情世故,最好考虑清楚,你们武当派挡得住我们四大家族的攻击吗?”
四大家族分别是王家,吕家,陆家,高家。
王家,吕家,陆家的家主都是十佬中的一员,高家的家主则是公司的高层。
这四大家族全都势力不小,又同气连枝,多少年来共同进退,谁敢招惹任何一家,就会招来其他三家的疯狂攻击。
这也是王蔼和吕慈敢如此嚣张的原因。
但是偏偏他们遇上了沈长文,沈长文可不吃他们这一套。
“你们说的很对。”
沈长文点头肯定了他们的话语。
王蔼几人脸色一喜,以为沈长文这是打算接受他们的建议,放掉他们。
“蠢货,等你这次放掉我们后,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你,风后奇门我一定会拿到手,武当派也一定会被灭掉。”
王并跪在地上低着头,眼中全是愤恨,如果不是形式比人强,他恨不得立即将沈长文千刀万剐,他从小就没有收到过这么大的侮辱过。
坐在椅子上的沈长文,低头看着面露喜色的众人,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轻笑。
他再次淡淡开口道:“可惜,你们这一套不适合我。”
“什么?”
众人哗然一片。
吕慈跪在地上怒目圆睁。
“小子,你要考虑清楚你在做什么,你不要为你们武当派招来灾祸。”
“快点放了小爷我,不然我们王家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王并在地上面疯狂咆哮,想要挣脱身体的束缚,但是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
沈长文心神一动,他们瞬间就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一个个瞪着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长文,可惜沈长文视若无睹,依旧镇定的坐在椅子上首。
“我这人不合常理,不服规矩,一切的规矩来到了我的身上,我都会难受,所以我喜欢打破规矩,而我的资本就是力量。”
他这一句话对着王也说的,王也一直都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跟我谈规矩,每个圈子也都有自己的规矩,但是只要我成长的够快,力量足够强大,那么所有的规矩就都无法束缚到我。”
“你们的威胁和利诱,我根本都不放在眼里,因为这在我看来都是无关轻重的事情,有蝼蚁挑衅我,那就踩死算了。”
说道最后,屋中的气温突然一冷。
刹那间恐怖的杀气突然爆发,无数人仿佛在沈长文的身后看到了尸山血海。
那无边的杀气充斥着众人的心神,所有人无不惊恐的看着沈长文。
“哐当!”
沈长文突然挥出无数把匕首。
这些匕首分别甩到地上每个人的面前。
匕首新颖无比,刃上面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跪着的几人惊恐的看着地上面的匕首,这一刻他们爆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力气,想要挣脱身体的束缚。
但是这都是无济于事,不管他们怎么挣扎,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缓缓拿起地上面的那把匕首。
寒光闪烁的匕首倒映着他们惊恐的瞳孔。
“快……快放下!”
“该死的,这是什么妖术,快点放下啊!”
“混账,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到底使得什么手段?!”
……
每个人都拿起了匕首。
然后他们双手不受控制的,一直手并拢放在地上面,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对准另一只手。
就像是切黄瓜一样,一片一片,沈长文给予的匕首吹毛断发。
白骨碰到刀刃,宛若白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被切成薄片。
筋膜,血肉,白骨,黏连在一起,切出来的肉片却薄如蝉翼。
每个人的另一只手都又准又稳,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一般。
但是从他们剧烈放大的瞳孔中可以看出,他们内心的挣扎。
“啊,好痛啊!”
“快住手,快住手!”
“我错了,快停下,快点停下!”
……
突然之间他们发现自己的嘴巴又能说话了。
一瞬间哀嚎声响彻全场,但是他们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依旧在有条不紊的切着肉片。
不断流淌的鲜血,将屋中的地板逐渐浸湿。
“沈道长……”
这宛若人间惨剧的诡异场景,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徐三和徐四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沈长文。
你见过有人疯狂的拿刀切自己的手掌,每一刀都把控的精确无比,保证切出来的肉片薄如蝉翼,而且另一只手从来不抖的吗?
这样疯狂的惨景让张楚岚忍不住想要出声劝阻。
但是沈长文只是一个眼神,就将他压趴在了地上。
“嘭!”
张楚岚以头抢地,脑袋瞬间砸在了地上。
“楚岚。”
“张楚岚。”
徐三徐四着急的看向张楚岚,而冯宝宝见到有人向张楚岚出手,她瞬间跃起攻向沈长文。
“宝儿姐不要啊!”
“嘭!”
躺在地上面的张楚岚刚喊出这句话,冯宝宝瞬间从天而降,一头砸到在他的身上。
包括徐三徐四在内,四人发现自己也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不过沈长文没有对他们动手,他们只是静静在原地,这让他们心中顿时一松。
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地上面那些人依旧在“固执”的切着自己的手掌。
血水横流,恶人哀嚎,咒骂。
这一刻这一个小小的屋子真的宛若一个炼狱。
王也站在沈长文的身旁,他此刻脸色苍白,胃中翻滚,状态非常不好。
他生活在和平年代,何时见过这恐怖的景象,见血这种事情,他没经历过,因为他成为异人后就上了武当山,武当山上的生活风平浪静,何时有过这种恐怖的景象。
但是王也依旧坚持的站在沈长文的身边。
聪明的他知道,其实从武当山上下山的那一刻起,他就进入了沈长文的考验之中。
而这一场炼狱一般的景象,也是沈长文的考验之一。
没有宛若磐石的心性,这么能够修道?!
想他沈长文当年拜师,不惧险阻爬上崂山,然后在崂山上磨了三年的性子,即便是后来修炼也是清修,苦修,都不敢有丝毫放肆,不敢有丝毫的动摇。
他现在是已经修成了金丹,心性大成,不用再通过克制行为来克制心性,不管行为多么放荡不羁,心中向道之心都会坚如磐石,所以才渐渐放开拘束。
不受外物所控,才是一个真正修道者该有的心性。
“小子,你还差得远呢!”
沈长文瞟了一眼王也,见他脸色苍白,但是依旧坚持着站稳身体,顿时嘴角露出一抹抿笑。
“但是你固执的性子,和老子当年上山拜师的样子很像,倒也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