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对子嗣看得贵重,听到一向冰冰冷冷的的皇姐也有了这般心思,秦瀚本来的心情也是一阵喟然。
倒是他家皇后偶然得子,再对此,倒是不怎么再指望了。
“皇姐的事情我们做不了主,还是希望皇姐跟驸马能感情和睦。四妹那边是没有动静的,我和萱然倒也寄托皇姐有身子后,能早些当舅舅舅母。”
对这些祝福,秦沅汐一并接受,粲然笑道,“这是自然,若是不日能有个结果,到时候姐姐定会早些给二弟知晓。”
几人谈论的关切,是秦沅汐先将话题提到了这些日子的政务上。
“我在府里听说,二弟和武官商量,很快是要对交趾动兵了的,可是当真有这回事?”
对这些政事要闻,朝堂其实都有了讯息可闻,也算不上是她一个公主僭越了。
此问,还是想了解秦瀚的态度,以及考虑有关自己的一切。
“是有这事。”
秦瀚倒也没有迟疑,回答的毅然。
“交趾毕竟上祖母和父皇的牵挂,我想着大宁这些年休养生息也够了,便决心乘年底交趾不炎热的时候发兵。”
提及这些将属于自己的功绩,他脸上写满唾手可得之态。
不觉间,脑中已经是浮现自己治下宁朝的广阔疆域,他又才神往道,“最好,是恢复鼎初之时的安南道。等安南归于大宁,朕还要进一步开发安南那块地方剩下的疆土,还有高黎,迟早也会全部归于朕之大宁。”
众人这时看去,殿中满目豪情的少年天子举眸远望,好似已经感受到战功业绩近在咫尺。
正如正业这个年号,他的一举一动里,透着满身年少朝气,满是对土地的热爱。
这份朝气属于年少的正业帝,更属于建国不到四十载的秦宁王朝。
秦沅汐皱着眉,却是与俞萱然那脸上明显的支持与盲目含情不同。
“运河开凿刚到时候,这时候发兵交趾,会不会对国力损耗太大了,而且北方的靼丹也不安分,万一……”
不等她这话说话,已是被秦瀚挥手打断。
“皇姐多虑了,朕考虑多时,区区交趾弹丸小国,面对大宁的火器根本不在话下。至于靼丹……”
秦瀚又才回到坐位,解释,“靼丹不久会派来使臣与大宁共谋和平,到时候为了利益和安稳,想必他们不会在这时候难为朕对交趾用兵的。”
秦沅汐见此,心中更有一层隐忧不散。
斟酌了许久,她想起自己的目的,或许……
将这位少年天子更似自负的自信尽落眼底,她微微点头,嘴角轻柔。
“既然皇帝有这自信,大宁国力正甚,想必这事不会太久的,我这个做姐姐的先恭喜皇帝派的军队得胜归来了。”
心中欢喜无以言表,秦瀚连忙做心虚态,“都是一家人,皇姐跟我客气什么。”
“朕每每思及此,大宁如今一扫群雄,若是能媲美昔日秦汉之强盛,到时候整段历史在史书上,都将是溢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