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秦沅汐怒火下有些懵神,仅存的理智察觉到了危险。
只是到底晚了些许,话音刚落,肖锦风的唇印在了额上。
等她惊惶下要伸手去驱赶,也只是碰到了一脑袋。
安静的府邸在这一刻定格,肖锦风也是理智的,很快主动离开。
没去管身后慌乱坐起擦拭湿润的公主,他目光落在桌前的和离书上。
纤细的笔尖在纸上跳跃,不多时,三点工整的小字跃然纸上。
肖锦风随手丢下笔,转身要走,却是身后的秦沅汐惊觉事情的出乎意料,连忙才起身制止。
“肖锦风,你去哪里?”
“我从现在起就不是驸马了,自然没资格留在公主府。”肖锦风悠悠开口,也没回头。
见他盲目无礼,秦沅汐烦躁心甚,一把拉过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
“你当真是疯了?本宫还没要你写名字,你急着作甚?”
“公主这话过实了。”
肖锦风平淡转过身,并不觉公主此时神情一改先前的镇定自若,“和离的事情是公主从康复就念叨的,我只是顺公主的意愿罢了。”
秦沅汐顺着他手过去,这才注意到桌上自己写的和离书是被动过。
转手拿起飞快瞟了一眼,见后边已经有肖锦风三个字的落款,更是大怒。
“肖锦风,你当真就是诚心跟本宫作对了,这和离书你乱写什么?本宫起先不过气气你,你就当真是以为本宫要和离了?”
这次肖锦风算是止住了去意,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态度怪异的公主,“公主是气糊涂了,若不和离,写这和离书些做什么?”
“肖锦风,本宫问你,你与本宫真和离,本宫却被你白看了?如何安心嫁人?”
如今,肖锦风隐隐约约从话里听出要自己负责的意思来,只是他不敢想,也不敢认为。
他做不解之意,“我若是没记错,公主当初是说过,哪怕你我有夫妻之实,也会毫不留情的与我和离的,现如今只是被占了些潜在的名誉,公主如何不能嫁人?”
秦沅汐恨得咬牙唾骂,“肖锦风!你怎么想的?”
“你动动脑子,本宫回京何曾表露过和离的意思,你倒好,先上门恶心本宫来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记忆了,本想着好好斟酌你我的感情,本宫没有管你,你发了疯催什么?”
事到如今,肖锦风有些奇怪看着秦沅汐抓狂的样子,真是看不透公主的意图。
听着好像自己还有可能,公主有那犹豫的意思。
可前日曲江池?还有今天进门……
越是想,心底的醋意就越重,肖锦风冷着脸色保持了距离,“公主莫要颠倒黑白,在下进门时公主可就说过了的,公主说今日和离后便穿着嫁衣嫁人,这可不是我逼迫。”
秦沅汐脸色阴下,感受着手中宣纸的质感,突然是赌气般撕的粉碎。
将公主前后的做戏,肖锦风拧着眉头,也只是沉默。
将一手心的碎末丢在纸篓,秦沅汐才压下了心中的烦躁,“本宫想好了,你既然是占了本宫便宜,本宫……也没脸面嫁人了,不打算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