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主子对肖锦风的意思,但隐约察觉到了相比以往的几分情愫。
出于有心撮合,还是替那肖锦风圆了一会场面。
秦沅汐却是不怎么欢喜,呆了许久,她突然是一阵小声嘟哝,“这该死的肖锦风,再敢骂本宫,本宫真要找几个面首给他瞧瞧。”
旁边跟着的梓芸闻言扑哧一笑,瞟了一眼见主子没有注意,连忙捂住了嘴低头不敢做声。
……
夜色酱得深沉,浮云闭月里,这一夜气温骤然。
明晃晃的烛火已深,灯油撒了一桌,手脚冰凉,单衣卷在塌上的秦沅汐却是如何也入不了睡。
脑中的记忆一遍遍在眼前回眸,这是本该属于她另一段时间的记忆。
这夜深人静,属实有些惊慌,却又显得激动与期待。
之前虽然记起一些事情,可也是不多的,之所以此时记忆如泉涌,还是感谢祖母下午送来的药物。
那药物是唤醒记忆的,说来秦沅汐还不信,此刻才是深深被折服。
两年的经历好似从新来过般,一遍遍在脑中梳理,那沉寂的思绪十分清晰,让人辩不出虚实来。
那段记忆基本上是婚后的,有甜蜜,有委屈,更有持久的温馨。
秦沅汐这才真正知道自己错过了许多。
说来,那肖锦风待她是真的不错,十足体贴。
她毕竟是没有经历的,脑中那些记忆便成了全部,也不知是哪一个自己先起的头,那红润的浅唇微弯。
这样想着,她的思绪开始陈列后边的事情。
平平淡淡,只是……很快,这反复的记忆力有了些不对劲来。
那一夜……
秦沅汐忽地是眼神呆滞。
怎么会……,那肖锦风不是说跟自己维持的十分有距离,顶多也就抱抱,怎么会有那种记忆?
他可说过没看自己的!
脑中的记忆无比真切,好似就在眼前发生一般,羞愧得她是浑身。燥热,脸颊发烫。
那天,她怎么是有那般不知廉耻的事情?
那天,那肖锦风怎么那般恶心?
而且……,秦沅汐清清楚楚记得后边还有几次。
什么鬼话连篇,她再也是不会信了,那般暴露,她除了尚且同肖锦风只有夫妻之名,哪里还有清白可言。
低声骂了一句无耻流氓,秦沅汐是再无了回忆过往的心思,愣愣绞着身前的锦被,心绪不宁。
直至殿中最后一点烛火黯淡,最后一尾白烟漂散。
床榻间再无明亮,秦沅汐半坐着身子,挥斥掉了脑中杂乱的其他。
如今看来。
她,终究是没有选择了。
她顾忌的多,或者是说,肖锦风做的事情正好。
秦沅汐何等冰清玉洁,终究不能接受自己被夫婿之外的男人占尽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