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到最后,那冷厉的眼神已是不知不觉移到了宁王身上,别有一番质问在其中。
本来笑意盈盈看好戏的宁王当即黑下脸来。
“你这是乱盯着看什么?这又不是我家孙女,本王自认为教的闺……孙……孙女还是知书达理的,整天刺绣画画乖巧懂事。”
好吧,秦沅汐站在一旁本来战战兢兢好不担心,等姨祖母那半句话下来,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
感情姨祖母还是知道姑姑不是好性子的呢……
元庆帝收回目光,“你自己说说,这怎么罚你好?”
秦沅汐去拉祖母的手臂,小声卖乖,“汐儿以后不会做了。”
“以后?你倒是想的简单,依我看,先把那一千两银子全部上交好,再看你反省的情况作后续处罚。”
这处罚,可是真要了秦沅汐的命。
那可是她仅有的家当啊!攒了足足三年,不过这么一千两,若是因此一分都没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强行提起勇气,秦沅汐再次开始打感情牌耍起脾气,“不要啊,祖母,那银子只有大概四百两是不正规的收入,剩下的可全部是商铺的钱,而且是整整三年半的收入。”
“是吗?只有四百两?”
“嗯…”秦沅汐期待地点头示意。
“这不行,你以前还指不定花了多少,这样,收你八百两,剩下的两百我不追究了。”
哪怕自己再怎么错在先,秦沅汐心中还是极力反对,“不行!祖母,您这是刁难汐儿,自己不遵守自己的规矩不说,现在知道汐儿这些坏规矩的事情,还要故意收揽现银。”
元庆帝听得一愣,脸上不悦,“汐儿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坏规矩了?”
秦沅汐以为到了自己开口的时机,忙赌气解释,“汐儿起先找天卫帮忙是用的那令牌,祖母明知道令牌的规矩,还要逼舒玉姐姐把汐儿的目的和隐秘说出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原来这事呢……元庆帝疑惑的目光收回,心底哑然失笑。
“瞎讲,祖母哪里逼舒玉了?你上午脸色可疑,祖母因为好奇,是让宁王出手去打探消息的,根本没有过问天卫那边。”
元庆帝那时候吩咐宁王入了宫,便急匆匆吩咐下去。
最后得到匪夷所思的隐秘,不过时间短暂也没有太详细去了解,元庆帝却是起了怀疑,拉着几人上门问罪。
秦沅汐不信,抬眸看去,“姨祖母?”
“是啊,你不知道,我手底也是有刺探情报的。”
说这话,宁王明显的自豪与玩味,“所以我跟你说,你祖母并没有违反那规定。”
“……”
顿时,秦沅汐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傻了。
还有这操作?
怎么……
怎么可以这样!
“祖母!你这是以大欺小,故意的,这是不合规矩,怎么…怎么能去调查……”
一时间也没了义正言辞,秦沅汐道不出一个缘由,急得心中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