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清兰姐……是她啊!”梓芸显然是被惊讶到了。
见主子面目惋惜之色,两人又是唏嘘。
清兰一直侍奉太子妃左右,两人前后跟着秦沅汐也是每天都要去清宁宫,自然太了解不过。
映像中入宫时听闻主子幼时是对清兰比较亲近,事情被人乐道,都说太子长女有陛下和善之面貌。
这样想,梓芸自然而然以为秦沅汐是被伤了心,忙和紫茵一道劝慰。
“主子还是看开,那贱奴婢既然对不起太子妃就该十恶不赦。”
“是啊主子,天底下这种贱……”
两人一人一句,忽然是住了嘴。
或许是渐渐品出了味道,亦或许是看到秦沅汐脸上勾着意味不明的笑。
贱婢?奴婢?
恍惚间好像是想起自个也是奴婢的身份。
再明白主子脸上的笑意,两人自然是清楚自家主子想的什么。
她们家主子的性子,哪里是那种念旧情的主啊?
向来手底下犯个错,心眼能惦记上一年,嫩不死你。
这分明是将清兰身上的事情强行加到自家宫里的手下了。
想出来缘由,两人连忙垂下头,“奴婢们是永远效忠主子的。”
秦沅汐微微煽动着眼睫毛,幽幽开口,“你们可知道周忌此人?”
梓芸和紫茵出身比较普通,身为女子哪里读过几个书。
紫茵当即摇头,只是梓芸脑中回忆了一番。
她却是偶尔会见到秦沅汐读书,所以碰巧也知道周忌此人。
“奴婢知道周忌是春秋齐国人士,”梓芸恭敬道,心中却是泛起嘀咕,总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
“嗯,不错,”对梓芸的了解,秦沅汐以示认可地点头。
“梓芸,吾与城北徐公孰美?”
梓芸心中更疑,只是依旧支吾道,“……徐…徐公不若君之美矣?”
“是啊,周忌得到这些答案。”秦沅汐螓首望着眼前的宫闱,忍不住叹然。
“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吾妾之美我者,惧我矣;”
“吾友之美我者,是有求于我矣……”
秦沅汐看着在思考的两人,“私我、惧我、求我,你们懂吗?”
而奴婢之尊主者,惧主也……
被一个清兰弄成这样,又被自家主子怀疑,梓芸她冤枉啊。
又不是全天下奴婢都会那般背信弃义!
梓芸也不再迟疑,连忙跪下地上。
她恭敬保证,“还请郡主放心,郡主对奴婢有恩,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违背郡主的。”
紫茵是思索比较慢,但见梓芸跪地,自己也不再迟疑,连忙跟着下去保证。
秦沅汐又才扶起两人,“都起来吧,我信你们。”
“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你们两个记住,若是我哪日尊容不在,你们若敢反戈一击,我一定亲手将你们的脑袋取下挂在城门上。”
两人连忙点头,“是,奴婢永远记住主子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