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奎:“她是心疼我,打是心疼骂是爱,你小子不懂。”
胡仁奎摸着还有些烫的脸,心里想着他的下一个目标——南洋机工康宏,他完全不知道这人的底细,这趟回昆明得先去打探打探。
根据郑琴贞的讲述,他知道了康宏的大概模样,联想到当初给他香烟向他打听斋姑娘风俗的那人,他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康宏,再联想到自己被抽调到采石场的事,他估计这事就是康宏故意安排的。
好你个机工,你收拾我,现在看看老子怎样收拾你和王惠贞你们这对狗男女,一想到有坏事要做,就象狗闻到了屎臭,他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兴奋。
到了昆明城里,胡仁奎不费多大功夫就打探到了康宏所在运输连的驻地,该地在城郊一个叫五臼的地方。
他到那里一看,这是个用木桩和铁丝围起来的驻地,里面有几间房估计是司机们的宿舍,坝子里停着两排汽车,大门口有哨兵站哨,门附近有家杂货店,还有几个游贩在门口兜售香烟水果等。
他扮成一个小贩,也在门口兜售香烟。
三天后,他看见两个人走过来,仔细一辨认,没错,其中一个就是康宏,康宏那次找到他打听斋姑娘的事情时,跟他当头对面聊了两三个时辰,两人抽掉了一包多烟,他认得出这人,不会错,就是他。
康宏边走边跟同伴说话,显然没认出他来。
胡仁奎看着康宏和同伴走进了一间房子里,不久,他又看见康宏从那房子里出来,领着一拨司机,开着十多辆车走了,显然他们出车运货去了。
真是天助我,他记住了那间房子,他心里有数了,回到客栈好好吃喝了一顿,又睡一觉养足精神准备晚上行动。
这天晚上,胡仁奎拿出他从十多岁练就的偷鸡摸狗的本领,从白天就踩好点的一个角落潜入了院内,摸进了司机宿舍,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有“连长室”牌子的房门,就是它!
虽然这门锁着,可并没挡住胡仁奎。当年因拐卖刘叶贞的儿子坐牢时,他在牢里跟一个“江洋大盗”学到了开锁的本领,一般的锁根本难不住他。
进入室内,他轻轻拉开窗帘,让外面高处的灯光透进来,虽然光线还是比较昏暗,可对于一个贼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一本画册书,翻了翻,里面有几张画纸,他把画纸拿到角落里用手电晃了晃,一眼就认出上面画的全是王惠贞的肖像,这正是他想找的。
接着又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两本素描本,两本本子上面画的也全是王惠贞,正面的侧面的站着的坐着的走着的跳着的,全是王惠贞一个人。
这个多情郞,真是用了心入了迷了,比我用心苦啊!胡仁奎内心感叹道,王惠贞啊,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菩萨,怎么会让男人如此为你着迷啊?
床头柜下半部分的抽屉是锁着的,也很快被打开,这里面有些钱,不多。还有几本日记本,照着一看,大部分写的都是对王惠贞的爱恋和思念。
胡仁奎先没有拿钱,想了想,还是拿了这钱,这样才象是一个偷钱的贼顺便偷走了画册和日记,而不是相反。他把画册和日记本装进了袋子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