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瀚见郭湘搬了椅子过来连忙过来帮忙,轻声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钱老师都不高兴了。”
郭湘瞟了钱医生一眼,自己无论做什么事她都不高兴啦,无所谓了。
“架子还真大,一个实习生还坐着办公,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老师了?”钱雪婷嘲讽。
“对老师的尊重是放在心上,而不是嘴巴说说而已。”郭湘冷哼一声,“再说我是个孕妇本来就不能久站,大家都是医生应该能体谅吧?钱老师大人大量,不会和我计较吧?”
钱医生脸色难看,如果不让她坐就是自己不大量了?让她坐自己心里又难受,只好不吭声。
“你这是狡辩,站着就不能工作了?”钱雪婷看不得郭湘这么嚣张。
“我说小钱同学,楚湘是个孕妇,我们在别的科室的时候大家都很照顾她,你以后不会怀孕不会当妈妈吗?同是医生怎么一点同理心也没有?”
“以后你怀孕了大家也要求你工作一天不能坐,什么工作都让你做,你心里会不会不舒服?做人不要这么刻薄。”安泽瀚开口,他本来一向不愿多说话,实在看不惯钱雪婷的嘴脸。
“你说谁刻薄?”钱雪婷恼羞成怒。
“够了,还要不要工作了?不想工作就都给我滚出去!”钱医生斥责了一句。
她是因为丈夫的事迁怒郭湘,但还没有那么恶毒,她也怀孕过知道怀着孕上班的辛苦,她不照顾她,但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郭湘朝钱雪婷挑挑眉,心安理得地坐下来。
钱雪婷真是一肚子气。
这时外面吵吵嚷嚷的,听到一个女人尖叫,然后又有哭声,好像好几个人在吵架。
“雪婷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儿,让他们要吵到外面去吵?”钱医生皱起眉头。
“哎!”钱雪婷应了一声。
安泽瀚也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外面有人打架,有两母子拽着一个女人说她偷人,在那追着打。”
“怎么会追到妇科来?”郭湘问。
“听说是那女人本来要来妇科看病的,两人就追了过来。”安泽瀚说道。
郭湘皱了下眉头,“我去看看。”
到外面就见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妇女拽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头发,年轻女人脸上已经被打了好几巴掌一片红肿,那男人在一旁也是骂骂咧咧,说女人不守妇道,得了脏病。
“我没有,我不是……”女人辩解,可她越说她婆婆就越打得厉害,骂得很难听。
钱雪婷在一旁看热闹,也不敢过去劝。
“住手!”郭湘走过去,“要吵架到外面去吵,别影响了别人。”
几人愣了一下,看到是医生来了静了一下,那女人急忙说道:“医生救救我,我没有偷人,我是冤枉的……”
“你还敢说没有?没有怎么好好的得了脏病?你那身上都臭了,还想瞒着我们,还偷偷地来看病,当我们是傻子吗?”
中年妇女骂道。
说完扬起手又想打下去,郭湘连忙叫安泽瀚,“把她拉开!”
现在的人没什么医学常识,得点妇科病就说是脏病,有些病都有可能是男人传染的,凭什么都怪女人?
安泽瀚走过去,“松开手,再不松手叫保卫科的人来把你们赶出去!”
安泽瀚是东北人长得高大,这会儿又故意凶巴巴的,中年妇女还真有点怕就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