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我还有一个问题！”
“......”慕容焰翻了个白眼，大概他成为魔王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碰到过楚凝这样的人。“你的问题还有完没完。”
“真的是最后一个。”楚凝看着魔王：“你知不知道蒲牢在哪？”
慕容焰似乎一开始有些疑惑，不知道楚凝为什么忽然间这样问，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呵，你还接受了音子当时的请求吗？”
“对，它让我找蒲牢。”
“那家伙我不知道在哪。”慕容焰首先得一句已经令楚凝有些遗憾，不过接下来，他继续说到：“不过蒲牢喜欢躲在海边，而且绝对会躲在没有鲸鱼的海洋边上。”
没有鲸鱼的海边？
这似乎也是一个信息。楚凝默默记下来了。
“还有——”
“我想把你轰出去。”慕容焰翻了个白眼。要知道，能够让这位魔王翻白眼，也算是一种荣誉。
“这不是一个问题。”楚凝靠近了一点点，“你之前答应我的东西呢——魔王灵力？”
“......”慕容焰目光奇怪地看着楚凝，看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终于缓慢地松了口气：“你刚才回到你的身体里面，没有注意到吗？”
“什么？”
“在你进去凤凰意识世界里面的时候，我已经将灵力给了鬼王。”
楚凝转头看向了修，后者朝她点了点头。
“在我这里。”修一边说着，一边摊开掌心，楚凝欣喜地看到，他的手上出现了一道灰色的气息。
“你知道吗？”慕容焰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你们俩，真的是一点亏都不能吃——你们果然是一对。”
楚凝白了慕容焰一眼：“这是我应得的。”她迅速地将灰色气体吸收进去，顿时，她感觉到了一阵奇特的清新的感觉传遍了自己的全身。
终于到手了——魔尊灵力。
两人离开了慕容宅，在出去大门之后，楚凝发现，自己已经直接回到了红钦茶园的奇阵之外，她正站在她曾经站过的奇阵出口位置。而且，就在修也出现之后，奇阵忽然间漫起一阵白眼，霎时间，整个奇阵已经在地面消失。
楚凝看到了一片绿油油的茶田。
两人来到震旦已经五六天了，这几天的经历可以说是十分奇妙，而又惊心动魄。当然，楚凝确实对这样的经历非常满意。或者是她不愿意去过平淡的，日复一日的生活，而这样的充满挑战和刺激的任务，反而能够使得她激起全身的精力去应对这一切。
在这样的情况下取得的胜利，使得她尤为珍惜，而且兴奋。
她转过头去看了看修。其实，楚凝对刚才那个自称烛龙的男人也非常感兴趣，而且浴火重生的进阶性任务所带给修的疑问和烦恼，楚凝也非常好奇。
要不要问呢？
最终，她还是觉得应该问一下。
“是不是任务出现了什么问题？”
修听到楚凝的话，稍微有些反应迟钝，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摇了摇头。“其实没有任何问题，应该说——这本来就是可以预见的。只是，我一直不相信而已。”
“不相信？”楚凝想了想，就在此时，她忽然回想起来刚才烛龙对修说过的一句话。
——我知道。所以你错了。
谁错了？真的就是修错了吗？
“他说你错了？”
“谁？”
“烛龙。”
“......对，他是对的。”修叹了口气，他没有看向楚凝，这一刻，他的身体似乎蔓延出了数不清楚的奇怪的情绪，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出现。他的姿势让人觉得他应该在抬头看着天空。
楚凝觉得他现在好像很烦恼。
是因为刚才的任务让他觉得很烦恼吗？修说，这个进阶任务，不是他们安排的，是这个世界自动生成的。但是，他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是由着NPC自由发挥的。那么，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应该是烛龙所说的非常正常的事情才对，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楚凝忽然想到了一个词。
临界。
大概是，这一切的事物发展，到了一个临界值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的发展，已经开始超越你的想象了？就像你原本以为浴火重生不可能再进阶了，但是事实就是，这个原本已经被废除的任务，却因为NPC们的推动重新出现？”
修这下终于低下头来，他目光复杂地在楚凝身上移动了好一会儿，良久，他才终于笑了笑。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能想到？”
“你不也是这样的吗？”楚凝看着他。
“不，当然不是。”修说到：“我也在挣扎。”
“？”楚凝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修看到了楚凝的疑惑，他冲着她勉强地笑了笑：“我真想什么都告诉你啊。”
楚凝心中一愣，就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忽然间涌上了一阵不安的感觉。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就在那一刻，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地朝着她而来。
或者，那个东西，可以被称之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