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天气实在冷到不行,粮食不够,炭也没多少,人能缩床上就缩在床上。
江半夏也不能免俗,她抱着铜钱一起缩在被子里,即使这样还觉得不够暖和。
大铜钱喵呜,喵呜的叫着,一会儿蹭蹭脸蛋一会儿眯着眼睛求摸头,这可爱的小模样惹得谢绯嫉妒羡慕。
以前铜钱还会和他撒娇,自从见到小表弟铜钱就像换了只猫,整只猫都不对劲。
“神奇的是我们被一群俺答人在杭州城外的林子里追了月余,那些人就像疯了一样追着我们。”谢绯捧着茶杯在讲那段离奇的经历。
“江哥,你都不知道我们当时都快跑断气了!”陆荇夸张的比划着:“那些人拿着这么长的刀追在我们后面!一刀下去,当时差点把我的头发削没!”
江半夏按住想要冒出头的铜钱,她打断道:“讲重点,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们发现了这个!”谢绯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块金光光闪闪的令牌。
“就是这个东西系在铜钱的脖子上,那些俺答人要的应该这个东西。”
金属令牌入手冰凉,江半夏左右翻看,上面的纹样制式有些奇特,似乎是一块调兵对牌。
“小表弟这是你的东西吗?”谢绯问。
江半夏摇头。
能往铜钱脖子上挂东西的人,除了小表弟还有谁?
“那就奇了怪,这枚令牌当时就是挂在铜钱的脖子上。”陆荇挠了挠脑袋问江半夏:“你说还有什么人能近了铜钱的身?”
江半夏也很纳闷,铜钱能认识的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
她把令牌拿到铜钱面前晃了晃,铜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喵呜的小声叫了起来。
“看来它不知道。”
江半夏收起令牌撸了把铜钱的大脑袋道:“我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咦?”闻言陆荇和谢绯纷纷看向江半夏,竖着耳朵等听答案。
“铜钱贪吃,给口吃的就能跟人跑,我猜在它脖子上挂令牌的人一定是给了它好吃的。”
谢绯:“......”
陆荇:“......”
这是什么鬼答案?铜钱是贪吃了点,但还没到给口吃的就能跑的地步。
面对谢绯二人的质疑,江半夏回以深深的凝视,眼神中满是质问,似乎是在质问他们为什么能拐走铜钱,难道不是因为它贪吃吗?因为贪吃所以给口吃的就跑了。
“那么,为什么要在铜钱的脖子上挂令牌?”谢绯发出疑问。
“你总算问到点子上了。”江半夏露出欣慰的表情,看来这两个人也不傻。
陆荇立马追问:“江哥,你知道为什么?”
江半夏摇头。
“呃...”谢绯和陆荇纷纷无语,没想到江半夏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
“不过值得留意的是,这枚对牌对俺答人很重要。”江半夏掂着对牌道:“有时间找个懂俺答话的人看一看,或许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