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瞠目结舌的看着茶马司的人将用作易马的茶私下卖给了商人,这些茶卖了茶马司的人拿什么同那些番人易马?
这贪的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验完货,由红马头做掮客让两方交钱易茶,谢绯同陆荇两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们脑袋全是他们是谁?他们在干什么?怎么会买这么多茶叶!
“孙老板来时没带伙计?”头戴纯阳巾的青年好心问道:“如果没带我这儿倒是有多余的人,可以暂借给二位。”
谢绯回了神,他尴尬道:“我们二人来时并未想买茶...谁想今日竟谈成了。”
那青年笑容满面道:“行商路上总有意外,这桩茶叶生意谈成了是好事。”
他指派着身边得力伙计道:“这是在下商队里的二把手海子,我让他带人来帮二位将茶叶先运走。”
“多谢,多谢。”谢绯连声道谢,这人帮他解决了大麻烦,要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茶叶,吃喝玩乐他会,做生意什么的他真的是一窍不通呐!
旁的陆荇也跟着热络的寒暄道:“我们与公子一见如故,还不知公子姓什么?实在失礼。”
戴纯阳巾的青年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沈,二位叫我沈老板就好。”
“原来是沈老板,幸会幸会。”谢绯学着那些商人的样子连忙拱手,模样十分喜庆。
沈惟行笑道:“今夜恐难再睡,二位有兴趣一起喝两杯?”
这是沈惟行第一次见阳曲孙家的少东家,从生意上说他们即将成为合作伙伴,沈惟行是分好奇这位年少有为的孙少东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做生意不光是看手段还要看人品,今日能在河州地界遇到孙少东家,沈惟行觉得自己没有白来。
“那就请。”谢绯一拱手让道。
...
江半夏从徐睿林府邸出来时天已黑透,她不由得感叹自己来了河州城后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事忙,这里的人也奇怪,白天除了走商的商队就再见不到人在街上晃。
她扯了脸上的手帕,一边走一边想,什么都想又什么都没想。
“让一让!”
突然她身后窜出三个小童,他们追着一只大公鸡狂奔,那只大公鸡个头实在是大,一边跑还一边叫。
“那边!”扎单角的小童喊道:“跑那边去了!”
大公鸡窜上了一旁卖下水的摊子,耀武扬威的单脚立在一块猪肝上,停停顿顿的咯咯叫。
三个小童围成三角将那只大公鸡堵在下水摊子上,他们死死的盯着大公鸡,手上做抓捕状,随时准备将这只逃跑的大公鸡抓住!
下水摊子的摊主也铆足了劲准备帮忙。
三个小童互相点头,三个人同时扑向那摊子,只见那大公鸡叫了一声展了翅膀竟跃到了墙头!
两条细长的鸡爪在墙头上不停的踱步,墙下的三个小童傻眼了,现在怎么抓?万一惊到了鸡,鸡窜到别人家院子就不好办了。
鸡在墙头优哉游哉的散着步,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下不来,反而是墙下的三个小童急的要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李老爷家的鸡抓不回去,错过了吉时,我们会被...会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