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们看也不看,马上按规程清膛复装,而西班牙船被吓一大跳,他们见识到了社团大炮的威力了,虽然大盖伦皮糙肉厚,但挨上一下肯定也是受不了,不过现在已经不好办了,西班牙船长也下令开炮。一共八枚大大小小的炮弹飞向炮台,不过也没有打中,只是有两枚形成跳弹,击中了棱堡的木栅栏。
灭敌炮又响了,这次有了收获,有一枚击中了船左舷的中间位置,被击中处冒出一大篷木屑,出现一个大洞,洞口后面传来哇哇大叫,肯定是有人伤亡。
船长一看,不行,这样太吃亏,马上命令船右转,逃离攻击范围,也顾不得探测水深,沿对岸仓皇逃出河口。
西班牙船出了河口以后,沿着海岸又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再一根筋也不能进河口啦,不过还是不甘心。于是,转来转去想看看社团这边有什么破绽。
后来,船靠近河口北部的海岸,放下小艇,安排了几个人登陆,小艇登陆以后,由于棱堡到河口这一段没有什么规划,当时赵鑫并没有全部烧掉,只是在棱堡北面开辟出500米的隔离带,把水坑填平,植被清理掉以防止蚊虫肆虐。
登陆人员把植被一顿砍伐,但因为太茂盛所以放弃,其中一人更是被蛇给咬了一口,估计要嗝屁。
小艇又怏怏回来了,船长一看,也没什么办法,不甘心的又转了一天,可能还想打劫一下进出的船只。在第二天可能迫于船上的形势,还是因为没有基地补给,就离开了这一片海域走了。
“这西班牙船是回去搬救兵去了?”刘星林对俞春旺说。
“应该是吧,这帮家伙,不敢去南面惹荷兰人,想捏我们的软柿子,崩他一颗大牙,哈哈。”俞春旺很兴奋:“他搬救兵来也不怕,多少船他都进不来啊,就算进来了,还不让他出去了。”
“不过他们老来骚扰也不是一个事,咱们社团的船什么时候过来啊。也是他们运气好,王启山催命似的走那么快,晚几天就把这艘船留下了。”刘星林迁怒与王三炮。
“对了,你那个妞什么时候来啊,来了以后让她派人往长崎报个信,好让社团那边知道啊。”俞春旺建议。
“应该快了吧,希望这艘西班牙船真回去了,别碰上颜思雨她们。”刘星林担心的说。
“唉,老刘也有要担心的人了,羡慕啊!”俞春旺实时感慨一番。
“还有,咱们棱堡离河岸有点远,不行再建一个出堡往前靠靠,出堡上放两门重炮,就谁也别想进来了。”俞春旺又想起一个事。
“但要达到这个效果,出堡在涨潮的时候是泡在水里的,施工难度有点大啊。”刘星林担忧。
“也没什么,船厂不是要建船坞么,这个工程难度和建出堡差不多,就一起建了呗,我甚至还想,在咱们背面的海湾里建个营地,那才是深水港,咱们的河口港,停不了大船。”俞春旺倒满不在乎。
“行,我们和李氏的人商量一下吧。”刘星林最后决定了。
几天后,颜思雨的船到了,淡江镇下着绵绵春雨,刘星林便打着雨伞把颜思雨迎接到镇公所的会客厅,从码头到镇公所的这条街道现在全是青石铺就,走在上面脚底不沾半点泥泞。
“哥哥,这淡江镇我每次来都让我吃惊,变化好大哦!”颜思雨软软的福建官话听起来让人格外的舒服:“就是在福建,也没有这么干净的镇子。”
说起这个刘星林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要是再过两年,我们淡江镇就要变成东海一带最好的市镇,现在是草创,很多都来不及规划,港口这边全是木屋,但北山之下,将来会全部是砖瓦房或石质建筑,路面会全部硬化,你看从镇公所开始直到工坊区,沿山这一条,会全部成为高档社区的。但现在只是先修路,不开发。”
“那为什么不建房呢?”颜思雨看着刘星林说。
“建多了就不好卖了,因为淡江镇会越来越繁华,所以我们会一步步的建房子。你商业头脑这么精明,应该明白的。”刘星林解释。
“哥哥的商业头脑也不差嘛!”颜思雨有点媚,指着远方:“你看,我们的房子,啊,怎么才建成这样啊,刚到二楼。”
“我喜欢三楼最西面那一间,早上起来的时候,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海。”颜思雨这话已经说好几遍了。
刘星林把颜思雨的手抓住放在怀里,说:“我们从早上一直看到下午,怎样?一辈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