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亲犹太是尽人皆知的事,他没少因此受抨击,为此他不得不一边尽量与犹太人脱钩,一边推动立法限制日耳曼民族主义。此时的谢绾,既是最大工业财阀的头目,又是德意志头号亲犹派,还是法国人的心头刺,被这位傅立叶盯上也就不难理解了。
谢绾也想到了这层,自言自语道,
“看来是冲我来的……”
然后他召集内阁紧急会议,吩咐了几件事,
“第一,立即去找一下傅立叶以及核心组织者过去的烂事,不间断在报纸上公开,《德意志时报》要带头矫正视听;第二,军管执行到事态平息为止;第三,宣布总理大臣因为健康原因正在休假中,由财政大臣李斯特阁下暂代其职,我会亲自写信申饬;第四,对各报纸过度解读要尽量控制,实在不听招呼……就找点安全、税务理由进驻现场查几天。”
接着他顿了一下,
“事已至此,对于最初那宗杀人案,必须调查清楚并公开真相;对于贪腐的公务人员一定要严查。但是,责任一定是工厂厂长个人的,顶多追究地区负责人的失察之责,绝不可以攀扯到科克里尔阁下,更不能涉及他工业大臣的职务;公务人员的问题追责也到科布伦茨市警察局局长为止,不要攀扯到市长。这是刚才那几件事的原则……另外,尽量不要伤人。”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在场的鲁尔财阀成员们,旁敲侧击的说,
“各企业也要汲取教训,严格约束管理人员,以后再出这类事,严惩不贷。”
杜福尔-伏龙斯没等到科克里尔去见他,却见到执政写给他措辞严厉的申饬信以及暂停他职务的命令。他这才有点慌。思忖再三,他还是决定返回波恩向谢绾解释。
正想动身,最近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傅立叶阻止他,
“首相大人,您不能回去!”
杜福尔-伏龙斯与傅立叶这段时间过从甚密。俩人都是法裔出身,又都是中下层商人,三观相近,加上傅立叶有一整套对社会的看法,对还年轻的杜福尔-伏龙斯影响很大。
他对傅立叶解释道,
“我需要向执政阁下解释目前的事态,他一定能理解我的。”
傅立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首相阁下,您不要对他抱希望,他就是受犹太人蛊惑的君主,怎么会管工人们的死活?请您留下来,与我们这些在一起,我们一起来建立一个新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