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舍尔边走边说,
“我知道你这次是工作中绕道来法兰克福,所以一切安排的比较紧凑,明天就举行订婚仪式。另外,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们晚饭后谈。”
晚饭是一系列重要人物的发言,主要话题是宗教和财富,谢绾的订婚仪式倒是成了陪衬。
晚饭后,谢绾和阿姆舍尔在一间较小的会客厅里,喝着红茶交谈。
阿姆舍尔开门见山地说,
“绾,你觉了解证券吗?”
谢绾立即意识到阿姆舍尔想说什么,脱口而出,
“你是想说法兰克福银行票据交易所?”
虽然阿姆舍尔在银行贷款上和谢绾交过手,但他对谢绾在金融事务上的深入了解还是有点吃惊。他点点头,继续说,
“1808年5月7日,我们法兰克福商人代表经拿破仑在法兰克福当局的允许,按照法国模式成立商会委员会,成为票据交易所的管理部门,这家拥有二百多年历史的“私人”银行票据交易所转而由法兰克福商人集体主持。
1811年,我们犹太人花了35.2万古尔登(注1)向拿破仑在法兰克福当局赎买了我们的权力,使过去三个半世纪只能在贫民窟中进行非法金融活动被承认合法——其实1806年我们就得到了官方的许可,但我们还是被敲诈了这么一大笔钱。
目前整个欧洲最强大的银行系统就是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在拿破仑战争期间,我们给战争的各方提供资金服务,既负责给法国汇兑战争资金,也把英国的战争资助提供给其他大陆国家。目前还承销各国政府的债券来重建饱受战争摧残的欧洲。”
阿姆舍尔顿了顿,低声说,
“目前我们的债务(注2)总额约为12亿古尔登(注3)。我们也有最强大的信息系统——信鸽系统,因此,我们在欧洲的各个分支机构都能够最流畅地协调银行流程。”
谢绾当然明白这组数据意味着什么。但他越发不明白阿姆舍尔到底想表达什么。
阿姆舍尔接着说,
“我们在英国已经通过滑铁卢战役期间对英国政府债券的炒作,掌控了伦敦大量银行,间接掌控了伦敦证交所。”
听到这里,谢绾才反应过来,
“阿姆舍尔,罗斯柴尔德已经控制了法兰克福银交所吗?或者……”谢绾皱着眉头看了阿姆舍尔老谋深算的脸一眼,
“你想让我把鲁尔经济区的企业股票和债券上市交易事务委托给罗斯柴尔德,并在法兰克福银交所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