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腓特烈•威廉四世送的佩刀,虽说是武器,其实已成为装饰品,外观奢华高调,艺术气息迎面而来,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弟弟威廉•腓特烈•路德维希送的燧发手枪,外观简单朴实,连名字都是缩写,却是这个时代的顶尖科技产品,实用性远大于装饰性。
哥哥与国事格格不入,最后因精神病下台;弟弟雄心勃勃,最终统一德意志。这两兄弟,还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啊……
侍从官告辞后,谢绾继续打包行李。午饭过后,他跟几位同样前往图林根的军官一起叫了一辆马车,踏上返回埃尔福特的归程。
七八月的德意志腹地,正是风景秀丽的时候。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河流,还有穿梭在林间的松鼠和白鹳。当晚在萨克森省会马格德堡市政厅过夜,市政厅前那个宏伟的镀金骑兵圣象与两百年后的仿品一般无二。这一切都让谢绾仿佛回到了原来时空,只是在做一次旅行。
次日午饭之前,一行人抵达了埃尔福特。谢绾到军需处报到,正好碰上赶着马车来送货的德莱塞。俩人在军营门口迎头碰上,都有点激动,彼此冲上去拍打对方的肩膀,紧紧拥抱。虽然德莱塞跟谢绾勾心斗角了一场,但是他毕竟是这个陌生世界上第一个收留谢绾的人,在时隔两个月的一场生离死别之后,俩人分外亲切。
德莱塞看见谢绾的中尉领章和铁十字勋章,又啧啧了好一阵,非要拖谢绾去啤酒馆喝一杯。
在军需处完成各种手续后,按照早前的安排,谢绾担任普军驻德莱塞火帽厂的代表,跟着守候在军营外的德莱塞一起返回瑟梅尔达。
不知不觉,他已经把这个小镇上的小阁楼当成了自己的家,有了一帮街坊邻居,还有那个老给他抛媚眼的屠夫女儿。
当晚,俩人叫了一些镇上熟识的商人、工匠,在瑟梅尔达镇中心的啤酒馆里,喝黑啤酒,吃熏猪腿和酸黄瓜。大家一起在手风琴的伴奏下,唱起图林根民歌,谢绾虽然不会唱,也扯着嗓子跟着吼;胖胖的老板娘还拖着醉醺醺的谢绾,一起甩大腿跳图林根乡下舞蹈,把谢绾快累吐了。就这样闹腾了大半夜,德莱塞家的几个仆人七手八脚把俩人架回了家。
德莱塞本来想给谢绾换一个住所,被谢绾拒绝了,他还是回去住那个阁楼间。或许是此时他还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在一个狭小点的空间里,才能得到平静。
谢绾提着自己的大包行李回到阁楼间,站在房间中央四处瞧瞧,一切就如自己刚离开的样子。布置好房间后,谢绾躺在床上,手枕着头。心情放松而愉悦,回家的感觉真好!
在呼呼睡了几天大觉后,谢绾开始着手兑现他对军队的承诺——在滑铁卢战役后拿出改进设计。“谢-德莱塞M1815”针发枪实际上已经超越了时代,原本只需要循规蹈矩地向军队汇报设计方案、提交几支原型枪,谢绾就可以完成这项工作,但在谢绾制造第二支原型枪时出现的事故,让他不得不面对新的问题。
谢绾在战场上使用的那支“谢-德莱塞M1815”针发枪制作仓促,外观上比较粗糙,加之给军队的样品一支肯定不够,所以谢绾准备另外制作三支。然而第二支原型枪在试射时,突然炸膛,将一名工人的面部严重烧伤,害的德莱塞赔了一千塔勒才安抚好伤者。
这一大笔损失使德莱塞德莱塞失去理智,竟然冲进谢绾办公室,不顾谢绾的军官身份给了他一耳光,谢绾的随从立即上前扣住德莱塞,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