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是李武陵的师弟，然后是刘清河，最后则是四大世家的家主。
李武陵怔了两秒，随即也开始冷笑。
都笑得很开心。
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
陆霄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意。
“陆道友是笑什么？”
“武陵先生又在笑什么？”
“本座笑陆道友胡吹大气、自不量力。”
“我笑龙虎山固步自封。”
李武陵看着陆霄，冷哼道：“陆道友既是武道中人，那就应该知道，我龙虎山天师教自张道陵祖师建派三千年来，向来是天下正道领袖……”陆霄笑着摆摆手道：“差不多就行了武陵先生，你龙虎山的光辉事迹，拿出来说个十天半月也说不完，不过这跟我们打架有什么关系？”
“单论打架这件事而言，我从小到大，打架还没输过。”
他招了招手，淡淡道：“小郭。”
郭解也就解下背上的宝剑，递到陆霄手中。
“武陵先生，不才前些日子得了一柄好剑，除了在取剑之地，砍了两条臭蛇外，还没杀过人。”
“令宝剑蒙尘，倒是在下的罪过。”
“故而今日，我便以此剑，在这西岭雪山，斩你龙虎山一半儿的道统。”
如今不是上古仙魔斗的时代。
这时节是武道凋敝、万法衰微的末法时代。
便是龙虎山这样传承几千年的宗门。
也绝无可能，五境满地走，六境多如狗。
李武陵这个七境炼神，已经是龙虎山上的最顶尖战力。
再加上他这六个六境巅峰的师弟。
毫不夸张的说，龙虎山超一半的道统已经集结与此。
陆霄笑着看向脸色印沉似水的李武陵，接着道：“杀人这种大事，讲究仪式感。”
他看着前台卖唱助兴的歌女，从兜里掏出一沓现金：“姑娘，前朝李太白的《侠客行》你可能唱？”
歌女看着清绝出尘的陆霄，脸泛桃红，羞涩点头。
袖手轻扬，转轴拨弦、也就唱了起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清脆歌声中，陆霄推开窗户，从临岸而建的望雪阁中一跃而下。
姿态潇洒，飒沓如星。
最后轻飘飘落于雪面，持剑而立，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
“既然陆道友想死，那本道自然不好拦着。”
“就做个顺水人情，送你上路吧。”
李武陵缓缓起身。
他招了招手。
六个在他身边、穿道袍，梳道髻的中年人也就相继起身。
七人对视一眼，也从那个窗口一跃而下。
脚踏七个方位，将陆霄团团围住。
以刘清河刘总管为首、四大家主和许多蜀郡高层都围到窗前观战。
楼下寒风吹雪。
八位天人境高手的大战，也就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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