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江湖本身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人！
江湖就是江湖，不是比武场，也不是黑暗森林。他没有实际的地点，没有准确的边界，也没有应该出现的时间。
其实江湖本质就是人！
一人是独居，两人是朋友，当有三人时，便成了江湖！
江湖的天空似乎永远都是阴雨绵绵的，阴沉的，能让其有一点颜色的，就只有人的鲜血。
江湖就像一个哭泣的小女孩，当她哭泣时，所有刀剑都沉默了……
昏天闻鬼叫，
人哭豺狼笑。
抑郁结块垒，
扬眉剑出鞘！
……
东东顺着马道一路前行，在天微微亮时，终于看到了两人。
他们骑着马，头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身后背着剑，顺着马道呼啸而过，没有搭理东东的意思。
东东也只是远远朝两人看了一眼，他同样没有打扰这两人，仅仅是擦肩而过，东东就从两人身上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这两人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一看就绝非善与之辈。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他现在对于任何陌生人都提高了警惕，更何况是这两人。
东东注意到，好像这久遇到的人，都是用剑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地属于剑王朝统辖范围的原因。
这一路上遇到的人渐渐多起来，不过大家好像都行色匆匆。东东也留意到这一路上，很少遇到落单的行人，大家都是三两结队，结伴同行。
而这些人看到单独行走的东东，也都默默拉开距离，没有丝毫想上来结识、交谈的想法。
【西西，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人问问路？】
东东在内心问道。
过了会儿，妹妹的声音传来，【哥，还是不要了。这路也不用问，顺着人流走就是了，等到了人烟密集的地方再问不迟。】
东东点点头，感觉这问题还是听妹妹的。放下一事，他又问道：【西西，路上遇到的人好像都在刻意避开我？】他有些不解道。
【哥，你觉得在荒山野岭碰到一个少年单独行走，会有人愿意接近你吗？】
【啊？这是什么说法？】
【笨啊你！你忘记那‘人皮客栈’里三人说的话了！敢独身上路的，要么就是有什么古怪，要么就是有所依仗，无论是哪种，人家不愿接近你才正常吧。】
【哦哦，好像是这样。】
经过妹妹的解释，东东理解了，原来是这样。他又想起那两只化作人形骗人的狐妖与虎妖，这么一想他也理解了。
又走了会儿，东东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和尚，和尚浓眉大眼，一身健壮的肌肉**露着，这和尚也是独身，好像是走的累了，盘腿在树下打坐歇息。
【西西，前面有个和尚，我要不要过去问问路？】东东在心底问道。
和尚这种群体，东东也是在画本小说中看过，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哥，你又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我明明告诉过你，小心独身上路的人！客栈那三人也说过，小心‘僧、道、妇孺’！】
【好、好、好。】听妹妹这么大意见，东东也只能举手投降，依她。
东东越过和尚，朝前走去。就在东东走远后，那和尚睁眼看了东东一眼，目光盯向东东身后鼓鼓囊囊的包袱上，在看到是张虎皮后，有些犹豫，最后念道了一声佛号，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东东丝毫没察觉到，刚才他就在危险边缘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