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众人的脸色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一脸凝重,此处的空间也早就被穆宏封锁起来,避免如此惊天大密传出去。工匠额头冷汗连连,这并非是劳累或是惊吓,而是兴奋到极点的状态,就连握切刀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五品矿石,价值十五块灵玉!”
“五品矿石,价值十八块灵玉!”
“五品矿石,价值二十二块灵玉!”
...
五百多块矿石从正午切至深夜才总算完成,粗略一估居然价值五千多块灵玉,再算上赌骰子赢得,总共获利八千灵玉。
“不可能!”
那些工匠此刻如同在云雾之中缭绕,又似在幻境之中沉沦,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将终身难忘,穆云已经对刘询崇拜得无以复加,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拜其为师。
穆非烟深深地看了一眼刘询,而穆宏却神色自若,没有丝毫其他表情,他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却有着其他人不曾有的老成。
就连一向镇定的萧望之也有些把持不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情报网中不曾有这一出出现。而一旦出现他控制不了事情,萧望之就会变得不知所措。
当然他也窃喜自己赌对了,眼前之人绝对有资格帮助他完成自己的宏愿,如此通天诡测的能力就算是魁杓大能也无法匹之。
巧嫣然得意地瞅着这一切,刘询越是优秀她越是自豪。然而在这所有人中,心如明镜的却只有二人,穆青嘴角泛起弧度,笑道:“小友之才,世间罕见。”
旋即吩咐穆宏将这些灵石换成完整的灵玉送至刘询房内,便摆手离去,这一番插曲就此落幕。
深夜,那五位工匠正欲洗漱睡觉,今天的一切如梦一般,可是却突然喉咙一甜,就此一命呜呼。
深夜,穆宏盘膝打坐,一朵莲花在其丹田绽放,良久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明月,微笑不语。
深夜,穆非烟研读兵书,抿了一口清茶,叹气一声,站起身来将轩窗关上。
深夜,萧望之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宝剑,眼中杀意凌冽。
深夜,武阳郡城墙之上,穆青望着眼前大好河山感慨万千。刘询在他面前显露相石之术其实是在暗示,穆青又何尝不知,只可惜他的命运已经注定,所以并未回应这份好意。
深夜,刘询望着杯中清茶沉默不语,本还在欣喜之中的巧嫣然见刘询一反常态,也不由得静了下来陪着他看灯中烛火摇曳,水中清茶随波。
这是一次大胆的赌博,输了可能带来的就是杀身之祸,刘询不知道值不值得,大厦将倾,可这根柱子却仍然沉默不语,穆青究竟有何打算?
赵家此次损失巨大,不过却并未有其他动静,而越是如此就越让人生疑。当今天子拓跋齐独宠赵姬,致使膝下无子,而赵家却因此得势,成为大燕最强的家族,至于本地分宗确实是监视与牵制穆青所在,而赵家在此作恶也是为了进一步的压制本地的繁华。
穆非烟年方十八,却成为了燕王权衡之术的棋子,生在庙堂,身不由己。如今距离比武招亲之日已不足一月,虽说比武限定年龄在二十岁以下,可是身为一国之君,手上的俊杰岂是他们几人可以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