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难得看他这样，又觉得有点想笑，甚至还想拿出手机拍个视频，等他清醒了拿给他看。
但转念一想，顾知衍喝成这样，也是因为她，就把蠢蠢欲动的手从口袋边上挪开了，万一她拍了视频就想发朋友圈？
到时候顾知衍怕是要“不念旧情的修理她了”。
于是，她微微俯身，轻声叫他的名字。
“顾知衍。”
顾知衍的反应是突然静止，似乎是在辨别到底有没有人叫他的名字，过了两秒，他才迟缓的转过头，朝沈凉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一脸的茫然，没有焦距的眼睛缓缓的看向沈凉，然后歪着头辩认眼前的女人是谁。
沈凉被他这个歪头萌得不行，唇角忍不住微微弯起，蹲在他跟前，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头。
可是，她的手才伸过去，还没碰到顾知衍的头，就被一把挥开，一脸凶恶的：“你谁啊。”
若是平时，顾知衍这副模样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可此时他已经喝醉了，整个人乱七八糟的，吐得昏暗地，但他爱干净，所以衣服上还没沾东西，即使如此，看起来也没有一丝威慑力。
沈凉生不起气来，缓缓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我是你爸爸。”
顾知衍：“你放屁，我家老头子哪儿有你这么香。”
“我很香么？”沈凉又往顾知衍跟前凑。
顾知衍皱眉往后仰：“你离我远点，我有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