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一齐进宫,路上我与你说吧!”
“好。”
趁着兄长穿衣的空子,安辰去问候了母亲,将路上买的吃食奉上,然后才与安琼一起上路。
府邸大门前停着半副銮轿,是承宏帝和北静王所赐,十六人抬,并有随驾王仪卤簿,前有锣鼓开道,架势甚大,令人侧目。
安府现在乃是动见观瞻之所、举世瞩目之地,那些前来攀附结交之人见当朝尚书安琼携一少年出来,虽不认识安辰,但安琼他们是认得的,况且还有那一身醒目的一品朱红袍服,更是醒目无比。
霎时间散在街巷中的等候者蜂拥上来,纷纷持着各家的帖子要上前拜见,却被差役们拦阻下来,不得上前。
街巷上的老百姓们也纷纷出来看热闹,不时七嘴八舌的谈论,有的还注意到安琼旁边的安辰,论起安辰的相貌起来,自家的闺女才配得上这样的人品云云,荤的素的都有,好不喧嚣。
“国公大人,北境渤州纪氏递帖,还请国公大人......”
“江州临渊阁拜见......”
“在下徐国公世子求见......”
“巴国使臣齐禹大人求见国公大人......”
拜访的客人中甚至还有外国使臣,难得见安国公本人一面,此刻也都放下矜持,挤在人群中高举拜帖求见。
“诸位,诸位......”
安琼连忙苦笑着大声道:“朝内突逢大事,诸事繁杂,本公十来日也才回家一次而已,现立马又要进宫,实在无暇招待,还请将帖子交给管家,待本公闲下来,必然一一拜读,还请莫要见怪!”
拱手告了几声罪,安琼连忙拉着安辰上了銮轿,吩咐着起了驾。
“咚、咚、咚、起驾,闲人回避——”
锣鼓声开道中,浩浩荡荡的銮轿开动,向皇宫方向而去。
“咦,那个俊俏公子是谁啊?怎么能和国公大人同乘而行啊!”
自然有人注意到了安琼旁边的安辰,竟与这当朝的国公,国师之兄并肩而坐,这令人惊奇的一幕自然极有话题性,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哎哎,你看他的长相,怎么和国公大人长得有点像啊?莫非是国师大人?”
“那怎么可能,国师算年龄快到而立之年了,那人分明是个弱冠少年!”
“嘁,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国师那是神仙,年纪再大也是童子模样!”
人群中也有人对仙神之道懂得一些,显摆着将修行之人的寿元与相貌之联系讲出来,引起一阵惊叹。
更有以前与安家相熟者,记得安辰少时模样,手指着安辰大声道:“唉唉,我认得,这就是国师安辰大人啊!”
“啊?”
还有刚才从茶楼二层出来的江湖人,此刻也是傻了眼,没想到方才茶楼中的少年就是安辰,后悔没有上前结交一番。
“拜见国师!”
有认出来的人已经跪拜下来,高呼起来,引起一片哗然,其中许多百姓感念这位新晋国师的恩德,饶恕了那些四营士卒,其中很多都是京城中的贫苦人家的孩子,更有安辰将广云子所掠药物发还民间的善举,都已经传遍了坊间,人群很快成片成片的跪倒在地,高呼拜见。
“拜见国师大人!”
“叩见国师大仙人!”
銮轿之上,安辰看着这一幕,素手轻抬,同时神念传音到每个人的耳朵。
“免!”
振聋发聩的神念之音响起,众人顿时都兴奋了起来。
“真是国师!”
“哈哈,我见到仙人啦......”
銮轿远去,安府门口的街巷上的人群却依然热闹,都在兴奋的谈论着关于国师的事,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