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还有江州、禹州等地,因主政的是忠顺王的门人,这些年加重了税赋,百姓苦不堪言,也需抚恤。
还有北境的蓟辽等地需防止燕国趁乱起事,也要拨款充作防务军需。
这么大一个国家,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北静王有心改制图强、充盈国库,但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眼下正需要这些钱财,安辰也一并都弃了,只留那几把玄铁剑作罢。
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与心!
“国师如天之仁!”
赵栽秧一头重重磕在地上,发自内心地拍安辰马屁。
虽然都是国师,但安辰与广云子的作为实在是高下立判,真心令人敬服。
“唉。”
安辰苦笑一声,继续问道。
“宫城那里怎么样?处置得如何了?”
“禀国师,依照国师和北静王爷的意思,附逆官员都已拿下,原兵部、吏部、户部、刑部堂官已由部中未附逆的侍郎、郎中等暂代职司,现正在与礼部尚书安琼大人和工部尚书沈静大人,还有大理寺与都察院会同查办此次谋逆大案,并由内阁与司礼监下旨,彻查各地残余党羽,誓要肃清逆贼水衡和广云子流毒。”
迟疑了一下,赵栽秧小心翼翼继续道:“诸多亲贵大臣们联名上疏,称此次反案实乃天子放纵所酿,要求陛下下诏罪己,以安天下民心。”
“哦?有多少大臣上疏?”
安辰心想这些大臣们观风向还真快,这谋反大案还没结束,就已经知道要站在谁的一边了。
“朝内四品以上文武几乎个个都上了奏疏,都快将乾元宫的的书案堆满了,听说把陛下气得发了病,好几名太医轮流侍疾呢!”
赵栽秧在禁军多年,一向是对承宏帝忠心不二的,可万寿节上忠顺王的逆论已经在暗中传遍,此刻对承宏帝也不剩多少愚忠了,且明眼人都清楚大势在谁那一边,谁也不敢违拗当朝国师,真仙人的心意,对承宏帝只有些同情。
一代帝王,御极近五十年,刚愎雄猜、乾纲独断,屹立于苍生万民之巅,如今也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令人不胜唏嘘。
“北静王府有何动作?”
安辰问,赵栽秧答:“北静王爷没有上疏,也没有阻止群臣,倒是陛下,听说多次念叨起国师,似乎是想见国师。”
承宏帝还是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力,他深知这风向在于安辰的支持,想见安辰,以什么条件换取安辰的支持。
“吩咐下去,本座要清修,未出关前任何人不得打扰。”
安辰懒得理会这些事情,承宏帝已然大势已去,任由当前的情势进一步发展即可,他刚刚突破炼神,正好需要巩固修为,学习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