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康王所图,不过是皇位,但......”锡悦帝冷笑了一声,“他们不配啊!”
“总是祁风不当这皇帝,这帝位,也轮不到宁祁月!这朝堂,更轮不到他梁家掌权!”
“朕怎会不知东阳道人的药治标不治本?!朕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不能固本的了,你信不信,若是朕日日喝太医的药,现在定然已经卧床养病了!虽能够长久的保全性命,但定然精力绝不如现在!”
锡悦帝拿过东阳真人的药,低声道:“朕现在就需要这种重药,能让朕拖着身子,维持安都的平稳,宁祁风在边关才能多呆一天,想出办法,更进一步。”
“现在......安都的任何动荡,都会影响到边关。”
“朕啊,不能在这个时候养病啊!”
“皇上!”王公公跪了下来,哀求道,“皇子不能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这有什么糟践不糟践的。”锡悦帝笑了一下,“寿数本就将至,再厉害的神医,也不可能从阎王手里抢人!朕无非就是想要在最后的日子里,体面的死!久病榻上,那是何等的窝囊!”
“朕是这天下的主宰!到生命末了,也要主宰自己的身体!”
“成了!不多说了!药效发挥了!上朝吧!”
王公公赶紧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高声道:“伺候皇上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