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翼补充,“都死了。”
连枝继续道:“而且这一十二人的死法都很离奇。”
“三个人是凌晨的时候,跟山匪打斗的时候,被山匪杀死的。”
“然后天亮了去搜寻的时候,发现杀死那三个人的五个‘山匪’,糟了报应,被山上的滚石压死了,据说脑袋都压变形了,只能从衣着上面辨认出,应该是山匪。”
“一个吃了毒蘑菇,没抢救回来。”
“一个跌进湖里,溺死了。”
“一个行军时,偷喝了酒,头碰到石头上,摔死了。”
“还有一个,更离奇,像是吓死的,但是去检查的时候,发现是个净了身的,根本就不是禁军的人,但是咱们随行队里的太监又没有少,娘娘你说奇不奇怪?”
显安落提醒道,“怎么这么大的人了,算数还没学好?明明只是死了六位禁军,怎么到你们嘴里,成了十二个了?莫要给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脸上贴金,禁军不是谁想进都可以的。”
“是是是,瞧瞧奴婢这脑子。”几人忙应道,“明明是死了六位禁军,又失踪了六个禁军,是奴婢说错话了。”
显安落掀开帘子,看了眼马车外的景色,微微垂眸,嘴角勾了勾。
这些混在队伍里的人,给她偷偷下毒,贿赂她手下的人不止一次了,还好她从康宁宫带出的人都是忠心的,不然她也没办法活着走到这里。
她的敌人不多,但也不算少,就宫里的那几位,掰着手指头也是能够数清楚的,那些人都怕她再回到宫里,殊不知,她根本就不想回宫,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好好活着,跟父亲联络,等弟弟假死大家一起汇合,一家人找个地方好好生活便好了。
任何想要阻碍她这个愿望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显安落简单洗漱了一下,吩咐道:“到了驿站,给我煮碗红豆粥吧,倒是有些想吃了。”
“是,娘娘。”
。
驿站的房子比在外面露营舒服了不少,虽不是装饰华贵,但也胜在干净。
显安落放下手上的红豆粥,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巴,问道:“马统领回来了么?”
“回娘娘的话,马统领处理完禁军失踪的事情,已经回来了。”
“把等在外面接手山匪案子的官员和马统领一起宣来吧。”显安落动了动夸大的袖摆,摆正在身前,轻轻吐口气道:“戏,总要做全套的。”
不一会儿,当地县衙的人和马统领便疾步前来,一进门,马统领就立马跪下,痛哭流涕道:“娘娘!昨日之事,是属下失职!求娘娘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