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脑子转过弯来了的郑开,并没有再次提问。
“行,你要没啥问题了,我就接着收拾你了。”曾锐再次将手里的撮箕高高扬起。
“咣当!咣当!”
曾锐一次又一次机械的挥动手中的撮箕,仓库内除了铁撮箕与郑开身体接触发出的闷响外,以及郑开那若有如无的呻-吟声,再无其他响动。
要么怎么说这些脑子少根筋的大多数都能够死撑到底呢,像郑开这样身上起码有十多处骨头被砸断,仍然没有发出求饶讯号的猛士,在路上跑的人里头绝对属于极少数。
“咣…!”
直到铁撮箕已经彻底歪曲变形,无法再进行下一次挥击时,曾锐才随手将它扔在了墙角上。
见打击停止,郑开缓缓抬起头,用舌头舔了舔已经满是鲜血的口腔内壁,傲然回道:“不敢弄死我,你终归就是个小篮子!”
曾锐偏头问道:“我要把你弄死,你哪还有机会报复我啊?”
郑开一愣,随即继续骂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出去了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行啊!记好咯,我只说一遍喔!”曾锐俯身向前,两只手将已经无力抵抗的郑开脑袋摁在铁椅子上,将嘴巴贴在郑开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叫小曹,是罗挚旗的贴身保镖!回去告诉你哥,再嘚瑟回头给你两都扔涟水河里去,知道不?”
“你吹牛逼!”虎劲仍在的郑开又顶了一句。
“我吹不吹牛逼,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过你了。至于你的能耐,我希望能和你的嘴相匹配!”
拍了拍郑开的脸蛋子,曾锐又用挂在门边的抹布擦了擦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郑开所在的房间。
“我必杀你!我必杀你!”
哪怕曾锐都已经离开房间了,郑开还在小声的嘀咕道,一遍又一遍。
“咯吱——!”
在郑开那已经将预定目标完成的曾锐,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选择拉开了郑开旁边,小分头谢一伟的房门。
一见到曾锐进来,在联想到隔壁房间那几乎半个小时都没断过的打击声,谢一伟忍不住额头冒汗的问道:“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谢一伟和聂云锋等人不一样,他属于半路出家加入阿奎手下的队伍,主要是因为手底下功夫还行,才允许他留了下来,属于按活收费的那种,大多数干的都是些一把子买卖的生意。所以要说忠心程度啥的,那肯定要差聂云锋等人老大一截。
“哦!不好意思,我东西忘拿了!”曾锐一拍脑门,就往回走去,打开郑开的囚室,从里头将那把已经弯曲变形的铁撮箕再次拿了出来。
“咣当!”
曾锐一把将铁撮箕甩在了谢一伟身前,又从旁边拖了条小板凳,大大咧咧地就坐在了谢一伟面前,眼珠子一转道:“咱也和隔壁一样,啥也不问了,直接先吃个套餐呗?”
谢一伟望着那铁撮箕上的血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头天人交战了老半天后,有些怯生生地问了一句:“兄弟,我要是说了该说的,能不挨这顿收拾吗?”
“不一定!”曾锐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