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王缅上面的那位领导,也是阳局长不愿意得罪的。
相比于挣点钱,他这个穿官衣的绝对更加在乎上层的关系。
“你...你是说,王缅压根就没有昏迷?”
此刻的阳局长就有些不符合他高位形象了,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向前倾,抻着脖子面目稍稍有些狰狞,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易达,深怕漏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易达面色坦然地点点头答道:“对!王总压根就没有昏迷,这一切不过是我们做的一个局。并且就冲我们叫你一声叔,阳叔您说,现在我们是不是接着谈一谈合作的细节了?”
“啪嗒!”
阳局长重重地靠在老板椅上,从抽屉中掏出了一盒没有标识的香烟抽出一根后,把烟盒向俩人扔了过去。
“哗啦!”
用火柴将烟点燃,阳局长手中的烟搭在烟灰缸边上,脸上作沉思状。
直到一根烟燃尽,他才再次开口道:“拿两成,我需要做什么?而且,你们即便拿了项目,又哪来的信心整过腾泰?”
易达耸了耸肩道:“我们确实没信心整过腾泰,但是...”
说到这儿,易达话锋一转:“我们为什么要干过腾泰?您拿两成,腾泰拿三成,张连生背后的人我也会分一成或是两成,当然这得看他们能出多少力了。总之,我会尽量做大皆大欢喜。”
阳局长没有去思索易达为什么会选择把那群二代踢出局,而是问出了自己更加关心的问题。
“你费尽心思把腾华撵出局,回头还是让腾泰独占三成,那你究竟图什么?”
“呵呵!阳叔,我们是您的晚辈所以愿意分润些利益。我们和腾泰的罗大少是兄弟,那自然也可以送他一份功绩,但是那目中无人的郭华是个啥呀?凭啥让他一天天的指手画脚呐?”
易达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阳局长自然是瞬间通透了,于是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我需要干什么?”
“在必要的情况下摆明一下立场,帮我们把来自官-方的压力挡一挡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儿,阳叔,我们都会办好的。”
正事谈到这儿就算是全部结束了,易达也恢复到了那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状态。
“怪不得你们能够起来,外头的传言也不全对,你们除了够狠也够阴的。”
阳局长说了一句分不太清褒义贬义的话语。
而我们达哥一向是你说啥话,他都能接上,装出一副乖巧模样,腼腆的笑了笑答道:“谢谢阳叔夸奖了。”
两人得到了满意结果后,趁着夜色离开了小珊的家,开始为明天的布局做最后准备了。
至于阳局长是否会反水,给二黑等人通风报信,这一点他们倒是毫不担心。
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在路上跑,本就是刀尖上打滚,每一步掉下去那都得是万丈深渊。
你永远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靠谱,正如人生就是由一场一场赌博构成,看的只有你下注的几率有多大罢了。
他们相信在小珊父亲那个位置的人精,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无关乎信心只看眼前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