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彩有些发愣,这原本放床榻的地方,现在可是放着衣橱呢,那这样的话,衣橱放哪里?再说了,这要床榻干什么?
吴煊见流彩没回答是,道:“你怎么不下去?”
流彩这才明白,自己是下人,没有资格问这么多,忙道:“奴婢这就去办。”
等到雅歌从后面回来,见屋子里已经多了一张床榻,雅歌笑着道:“吴大哥这办事效率很快啊。”这床榻这么快就放在屋子里,那晚上可有地方睡觉了,不用再和吴煊挤着了。
吴煊见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但是雅歌竟然肆无忌惮的叫自己吴大哥,咳了一声,雅歌这才留意到,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和吴煊还有其他人呢,那个好像叫流彩的丫鬟。
雅歌道:“有个床榻,也方便些,可以在上面小憩。”
小憩什么小憩,吴煊怕雅歌越描越黑,道:“明天我们出去一下,一大早就要出去。”
雅歌道:“出去,去哪里?外面?”
吴煊见雅歌一听说要出去,顿时来了兴致的感觉,但是这也太过于得意忘形了。
雅歌见吴煊脸色又不好看了,忙闭了嘴。
吴煊道:“是去看望婶婶。”
吴煊还有婶婶?不是说这吴家,到了安国公这一辈,吴煊的叔叔们,在年少时都战死沙场了吗?只留下了安国公一人。
等等,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豪门秘闻啊?这话本子里不都这么说吗。
吴煊见雅歌眼珠子转的飞快,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呢,但是也没理她,自顾自的看书。
秦嬷嬷下午给雅歌还了户籍文书,见一个安心读书,一个在收拾衣物,还了东西就走了。
到了晚上,两个人吃过饭,也到了睡觉的点,吴煊好像是不大喜欢人伺候自己,所以,洗漱,换衣都是自己来的。
那流彩带着几个小丫鬟,要给雅歌梳洗。雅歌道:“白天的发髻我不是很会弄,但是这晚上,我自己可以。”意思很明显,自己来,不用他们了。
流彩看了一眼吴煊,吴煊道:“既然主母发话了,那你们就退下吧。流彩见吴煊都发话了,便带着一众的丫鬟下去了。
吴煊道:“你有空的时候,该培养一下自己的人了,去买也好,收拢人心也好。”
雅歌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这吴煊院里人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人,这样办很多事都不方便,自己确实是有培养自己人的必要。
雅歌道:“行,这个我记下了。”
吴煊很自觉的抱了一床被子,铺到了榻上。
雅歌看了看这么大的床,道:“吴大哥,要不,你到床上去睡吧。”自己从小穷苦惯了的,睡哪里都可以,就是睡在地上,也不是没有睡过,但是吴煊,那可是安国公公子,而且还是大将军。这么大的床,让给自己,不大好吧。
吴煊将外衣一脱,直接道:“不用。”自己这么多年,都在军营中待着,什么样的地方没睡过,这还有床榻呢,不是很好吗?
雅歌见吴煊都已经直接进了被窝了,也只好哦了一声,自己洗漱好,也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雅歌不敢再睡懒觉了,而是早早的起了,等流彩带着人给自己梳洗。选了一身妃红的衣裳,珠花也是同样的颜色,倒是显得俏丽极了。
吴煊早就起来,连拳脚都练完了。
两个人吃了一点早饭,给家里人说了几句。就出门了。
雅歌和吴煊坐着马车,雅歌道:“吴大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家的婶婶了吧?之前可是听说上一辈,吴家就只有安国公啊!”
吴煊也知道,雅歌这是见着在马车上没有周围的人了,才会这样问的,道:“这位婶婶,是位寡母,是我一位都要出了五服的叔叔的妻子,但是我那叔叔当年死在了沙场上。婶婶也没有改嫁,就这样守着。叔叔婶婶对我都十分疼爱,想着我成亲了,但是不去拜会一下,礼数上说不过去。”
原来如此,看在吴家的情景,除了老夫人没有人是真正疼爱吴煊的,那这个婶婶想来也是真的疼爱吴煊的。
雅歌点了点头,没回话,因为吴煊这会很显然的一脸的严肃和不想说话,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打扰吴煊了。
走了有小半个钟头,马车在一处两进的小院子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