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见那小衙役也是一脸的为难,拿出了一个银锭子,偷偷摸摸的塞到了那小衙役的手中,道:“劳烦您在跑一趟,要是府尹大人再不同意就算了。”这有人来击鼓,府尹大人是有责任要查看的,所以雅歌知道要是自己强烈的要求,那府衙是一定要升堂的。
那小衙役摸了摸自己手中的银锭子,这怕是有一两银子了吧!道:“好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给大人通禀一声。”说完就转身往府衙里走了。
这冯安正在看自己刚刚淘来的字画,这可是那个天阳城中有名的当铺的掌柜给的呢,那个当铺叫什么自己反正记不住,只是知道这个当铺是流云阁开的。有钱的很,所以这字画也是不俗。正当冯安看的是津津有味呢,看见那小衙役又来了,只好道:“人来了?让他进来就行。”这个纪雅歌,天天的给自己找事。就不能安心的开铺子?
那小衙役倒是有些踌躇不前,道:“大人,那个纪掌柜说想要升堂。”这话自己说完都冒汗。
冯安眼睛一眯,放下手中的字画,道:“你给我再说一遍,那个纪雅歌想干什么?”自己刚刚难道是听错了?
那小衙役道:“大人,那个纪雅歌说想要升堂。”
升堂就意味着,自己要换上官府,那些衙役都要并列两旁吗,还有师爷要在一旁记录,这堂上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记录下来,日后都是要入卷宗的。就是他纪雅歌想升堂,自己也不一定想啊!
“不升不升,让他进来,把事情说说得了,天天的敲鸣冤鼓干什么?”冯安道。这个纪雅歌,每次还都是在大清早的来敲鸣冤鼓,真是给自己找晦气。
那小衙役道:“但是我这刚刚在府衙外面都问了好几遍了,那个纪雅歌非说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升堂。”自己拿了人家的银子,自然是要说两句好话的。
冯安这会的脸色真的又黑又臭,道:“行,你就升堂,我还真的要看看那个纪雅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折腾着大家一起。你去给他说,本官这就去换官府,让他等着。”
那小衙役听了这话,便下去给纪雅歌说了,这冯安就只好去将官府换了。
雅歌在衙门口等了一会,就见到了那个小衙役,给雅歌说等会就升堂。雅歌怀中踹着状纸,就上了厅堂。
这两天的衙役分列两行,一声威武,可是说是相当的有气势,冯安端坐在堂上,穿着的是暗红色的官府,一拍惊堂木,道:“堂是是谓何人?”
雅歌行了一礼,道:“林州纪氏,纪雅歌。”雅歌将自己的性命给报了。冯安道:“这敲击鸣冤鼓,是谓何事?”
雅歌道:“今日前来是来状告黄力,在我铺子的豆花中下泻药,导致来我铺子中吃饭的不少人都上吐下泻。”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了自己昨天晚上写的状纸,道:“小的早备好了状纸。”呈上。
冯安下面,早已经有师爷,接过了状纸。打算呈给冯安。
冯安道:“你这事情可真的是够多的,前几天你家的店小二说要状告你,现在有事你来状告这个黄力,是不是几天之后,这个黄力又要来敲鸣冤鼓,还不是要状告谁呢!”然后又给在一旁记录案情的人道:“这话和本案无关,就不用记录了。”
那人只好默默的回了一声,道:“是,大人。”
冯安虽说是这样说,但是这满堂的人,还有离得不远处,还有一大群的人围着看呢。所以还是要本本分分的将这个堂给升完,接过了状纸,细细的看了起来。
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将这两页多的状纸给看完了,这纪雅歌也算是个人才,不过是个小小少年,字写得不错,就是这事情说的也是条理分明,该说的都说了。
“这状纸,本官也看完了,那这堂下站着的应该就是你说的黄力吧!不过,这个黄力和你是什么关系?凡事都是要讲求一个缘由的,他要是和你无冤无仇的,又为何要害你?”冯安道。
雅歌原本还以为这冯安就是草包一个,现在看来,也不算是太过于草包,道:“这个黄力,自己原本是并不认识的,在这事发生之前,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这号人。”这是事实。
“那为何你会说是这个黄力给你家豆花中下的泻药?”
“这个大人就要问黄力了。”
冯安心道,这个纪雅歌,总是让人不能愉快的聊天。
雅歌要是知道冯安在心中是这样想自己的,定是要咆哮公堂的,你家的铺子被别人这样无缘无故的陷害,你会高兴?你还能和别人若无其事的聊天?要是自己铺子中没有这事发生,别说聊天了,你就是想喝酒,我都奉陪。
不过既然纪雅歌这样说了,冯安只好问在一旁站着的黄力了,道:“你便是黄力?”
黄力这长这么大,那里见过这么大的官啊!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就是下跪行礼都有些哆嗦,雅歌在一旁道:“大人是青天大老爷,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