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轻易地就端详出她不对劲的神态。
虽然噙着笑,但她的眼睛里却挂满了惆怅。
男人将钢笔放下,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身侧,“怎么了?”
砚时柒诧异地靠在老板台的旁边,睇着他的脸颊,苦笑:“看出来了啊?”
“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男人拉着她走到一旁的沙发落座,细致地打量着她不断摩挲墨镜的小动作。
他很耐心地等着,而砚时柒也没迟疑太久,幽叹了一声,道出原委,“刚才来的路上,看见……砚父了!”
“吵架了?”
砚时柒摇头,“没有!当时好像发生了车祸,我只看了一眼,不过他离车头的方向还有些距离,就是躺在地上,我没下车,是不是挺过分的?”
男人薄唇微哂,掐了下她的脸颊,“哪里过分?”
“我想下车,但当时人多,我怕引起关注,所以……让小林送他去医院了。”
砚时柒兀自低喃,事发到现在,她没再和他们见过面。
就连今天在街头偶遇,也是出乎意料。
也许是时过境迁,所以她能坦然地面对砚父。
只是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既然让人送去了医院,更算不上过分。一会给小林打个电话,了解一下便可。”
男人出言安慰,砚时柒嗯了一声,“砚家破产后,还欠了多少外债?”
“不到八千万。”
“哦。”砚时柒下意识点头,男人则捏了她的掌心一下,“想替他们还清?”
“没有!”她否认的很干脆,“这笔钱不多,但温知鸢的事,还没有着落,我不会轻易出手再帮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