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维明感觉到肖琴那凑近的脸,理智一下竟然战胜了不受控制的欲望,他像是一下子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一把将肖琴推开了。
“不行,”他又怕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不能这样。”
却没想到自己这十七岁身体的力气确实有点大,一下子把肖琴推了个趔趄。
肖琴一屁股坐倒在玉米植株间,然后仰到在地,嘴里发出“哎呀”的叫声,好像是摔疼了,也可能是受伤了。
郝维明听到声音,看到肖琴没有爬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朝她伸手,想把她拉起来,嘴里还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说的时候还是把眼睛瞥向了侧面,尽量不看她那因汗水而显露出的妙处。
肖琴看到郝维明伸手过来,就把右手伸了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却是猛地朝自己一扯。
郝维明因为侧视旁边,没有反应过来,被突然拉了一个趔趄,脚底是晒得干燥细腻的沙泥,整个人一下子朝肖琴扑倒,重重的压在了她那柔软的身上。
“嗯!”她被压痛了,发出一声痛哼,因为咬着嘴唇,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出来的,很轻微,有点沉闷。
又是一次紧紧地身体相贴,而且这次姿势有点得劲,他在上面。
他只感觉自己的脸全涨红了,耳朵里只能听到心跳声,“扑通——扑通——”跳的非常快。
而且他的嗓子现在非常干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特别想喝水,但只能滚动喉头,用可怜的唾液给喉咙带去一点点的润泽。
肖琴的手掌轻轻从两人身体间抽出,放在了他的心口处。
她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
而他能感觉到她手掌的温热,还有些泥土带来的粗糙。
肖琴的手掌缓缓地从他的心口处上移,摸着了他的脖颈,那温热和泥土的粗糙在他的皮肤上显得更清晰了。
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喉头已干涩得吞咽艰难了。
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眼睛与他对视,右手却继续上移着,触摸他的脸颊,左手则缓缓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移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脑子里极力想保持冷静,但酒精与激素的双重作用让他有些难以控制身体。
就在他的手掌要被裹挟着放在她的胸口时,一阵山风吹动了玉米杆,玉米秆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这阵凉风也从他的脖颈处吹进衣服里,他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两棵古柳,一下子清醒过来,醉意全消。
右手连忙从肖琴的左手中挣脱,双手撑地,双脚用力一蹬,一下子爬了起来。
然后连忙后退了两三步,也没管玉米叶子是否刮擦皮肤,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难看,对着躺在地上有些错愕的肖琴厉声道:“肖琴,你过分了!”
肖琴闻言,脸上的错愕消失,眼角泪水止不住顺流直下,浑身颤抖起来。
他侧着头望着那两颗古柳,一直在深呼吸,尽力保持平静,没有看到她流泪,只是继续说道:“再怎么说你娘和我娘也是远房姐妹,我也把你当妹妹看,你们家有什么困难找我家帮忙,我家出手相助是应该的,但你要是用这种办法来回报我们的帮助,你让我们两家以后怎么继续相处下去。
要是被人知道了,你让我们两家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他说的有点生气,想一想肖琴的身份,虽然已经出了五服,但怎么说也有一股血是相同的,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