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保国愕然转头望向张坤,只见张坤凑到侯保国耳边轻语了几句。
侯保国眉角一扬,略带差异的望了张坤一眼,然后似乎略微恍然大悟的样子,却又仿佛不敢完全肯定,半带着疑惑的道:“你是想给向阳准备的?”
张坤点了点头:“向阳既然正式拜师了,从今以后就是姚老师的弟子,而既然收了这个徒弟,那么姚老师就有义务给向阳找一个饭碗。”
“现在姚老师不在了,这件事自然就要由我来做。”
“本来姚老师遗留下来的好东西不少,即使只是给向阳分润个一两件,也足够他一生无忧了。但那些物件不是我想独吞,而是姚老师遗愿中早已经安排了去处,我能动用的也是少之又少,更别提留给向阳多少了。”
“所以我只能另寻他路,给向阳准备一份合适的差事。”
“我来燕京时日还短,也没什么朋友路子,所以这件事就只能拜托侯老板了,还请看在姚老师的面子上,多多留意一下,张坤不甚感激。”
听完张坤的话,侯保国点了点头:“明白了,你放心,你和向阳都是姚老师的弟子,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保准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最迟一年之内应该能有结果。”
“那行,就麻烦侯老板了。”张坤感激的笑了笑。
侯保国点点头,便在张坤的恭送下,离开了四合院。
送走了侯保国之后,张坤回到中堂,此时侧厅里便只剩下了齐鹏飞一家。
张坤坐下和齐鹏飞闲聊了几句,期间齐鹏飞没有问门外发生了什么事,张坤也没有说,毕竟,五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弄的人尽皆知。
即使齐鹏飞心知肚明,四合院虽然不小,但却也不大,侯保国又哭的声音那么响亮,齐鹏飞听不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从声音中也能听出哭的是谁。
不过,心知肚明是心知肚明,但点破了那就又不一样了。
人生在世就是如此,有些事明明你知我知,但就是说不得,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张坤陪着齐鹏飞和梁依闲聊了十几分钟,然后齐鹏飞也出言告辞。
张坤没有多做挽留,吩咐保洁阿姨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些束脩还礼,交给了梁依,然后和齐向阳一起,将齐鹏飞,齐鹏明,还有梁依送上招呼来的出租车。
隔着出租车后座,摇下来的窗户,齐鹏飞望着车外的张坤和齐向阳,眼神略显难舍,最终一丝轻笑,朝着张坤点了点头:“张先生,以后向阳就拜托您了。”
张坤轻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和齐向阳一起,看着出租车慢慢起步,然后载着齐鹏飞三人,离开了四合院大街。
齐向阳并没有跟着齐鹏飞三人一起离开,因为从今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就要吃住在这四合院了。
张坤领着齐向阳来到四合院东厢房的一间卧室。东厢房原本是四合院的客房,不过不管是姚志平时代,还是现在张坤接手以后,这个四合院就注定不会有多少客人前来,所以便将东厢房安排给了齐向阳居住。
房间里被褥什么的都是全新的,保洁阿姨昨天采购回来。家具什么的也都是最好的,往日里也没几个人进来居住过,所以倒也不用换新什么的,而且家具电器,电脑书柜什么的也是一应俱全。
甚至张坤还以他目测的尺寸,给齐向阳做了两套新衣。
总的来说,就是从拜师礼成的那一瞬间开始,齐向阳便算是这四合院的一份子了,从今以后,要和张坤生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