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躺里面去,我马上来检查。“
雷浩庭照例走到里面的休息室,段安紧跟着进来:“这次伤在哪里呀?“
雷浩庭解开自己的衬衫,露出伤口。
“什么?伤在胸口?“段安吃了一惊。
等雷浩庭取下那块黑黑的膏药,段安眼睛都睁大了:“枪伤?你中了枪?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弄成这样?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
一连串的问题如倒豆子一般。
雷浩庭瞥了他一眼:“兄弟,稍安勿躁。我死不了。”
然后他就告诉段安,两天前追捕逃犯,不幸中了一枪,无奈逃到一个女子房间,昏过去了,醒来就是这样了,他也不知道人家怎么救的他,反正醒来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他现在也不发烧,自己感觉好多了。
“那你昨天也不来检查?你不要自己的小命啦?”段安恨恨地说,嘴上说得狠,手却很轻地翻看雷浩庭的伤口。
为了保险起见,段安还是悄悄地带他做了个CT,检查一下伤口,发现子弹的确已经取出,伤口居然已经在收疤了。
让段安奇怪的是这颗子弹真是险,离肺部只有一点点,边上还有细细的血管,处理起来非常麻烦,就是他自己手术起来也要十分小心,现在通过片子看伤口,发现伤口的切割十分巧妙,完全避开了这些血管,不多一分,伤口的缝合也很精致,像艺术一样居然很美。
最奇特的是在伤口外面涂上的那个黑黑的膏药,不知是什么制成的,居然很好地帮雷浩庭消炎了,既没有红肿,更没有发烧,疤也收得很好。
而且,据雷浩庭自己说,他这两天也没有服用什么消炎药,没有挂水,那么这个膏药就显得格外神奇了。
谁救了雷浩庭?段安充满了好奇,也满含着敬佩。作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对同行高超的医术更是由衷地佩服。
这种奇特的治疗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但是他知道对方医术很高,中医、西医都通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这么完美的伤口,还有这块消炎的膏药。
段安重新帮雷浩庭包扎了一下伤口,同时要求,那块黑黑的膏药留给他,他要研究。雷浩庭对于好朋友的癖好不置可否,随他吧。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回到段安的办公室,段安忍不住说道:“下次,你能不能小心一点,你作为一名律师,最主要的职责是在法庭上维护正义,怎么老是要自己去见那些匪徒?“
“那没有办法,谁让我喜欢这个职业呢?“雷浩庭摊了摊手道。
等全部处理完了,雷浩庭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段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谁让他们是好兄弟呢。
段安照例又来到病房,他每天都要去看看那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昨天已经醒了,脱离了危险期,各类药物的排斥也在正常范围之内,今天再看看有什么反复。
他一路往心外科的病房走去,刚拐过弯,就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连忙拉住对方,一看,是心外科的护士小张。
小张看到他,连忙说:“不好啦。段院长。人不见了!”
小张平时也是个稳重的人,现在看起来真急了。